有眼睛的人,自然能夠明白她做那些事情的苦心。若不是因為正好遇見的越琳宜,芸華真君本來還想用其他方法打醒那些想法天真的女弟子。
越琳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算是知道了,她在男人群裡玩的那點手段,根本就比不上現在的芸華真君。
而芸華真君也不愧是之前慧真谷最有可能的谷主。可惜了越琳音的這一步棋。要不是越琳音的一顆心太靠近芸華真君,簡直看不見他們越氏一族的利益,他們當年一定會想辦法讓芸華真君盡快地回到修真界的。
有芸華真君在,越琳音肯定能夠順利的接手慧真谷。
如今在想這些已經無用,她還是先想想,她如今能夠用什麼辦法逃離芸華真君的魔抓吧。
越琳宜心中浮現起一個又一個計劃,只是都被越琳宜給壓了回去。
越琳宜知道,那些計劃一個個地漏洞太多,根本瞞不過芸華真君。
就在這個時候,芸華真君仿若無意地道:“阿音,用你們越氏一族的傳信方法,告訴合歡宗的宗主,還有越氏一族如今的族長。畢竟,咱們也不能一直養著這麼一個吃白飯的。”
吃白飯的越琳音即便是知道自己現在很有可能很快就能脫離苦海,此時也高興不起來。
她如今的修為早就已經辟穀,哪裡還用吃瀚雍城的飯食?就連茶水,她這幾天喝的也是一點靈氣也沒有,味道也不怎麼好的普通茶水。
越琳音在師傅面前,正是一個乖寶寶的模樣,芸華真君讓她傳什麼訊息,她就原封不動地傳過去,絲毫不顧及收到訊息的人會是一個什麼表情。
而芸華真君來的這一手,直接將慧真谷的裳華真君打懵了。
裳華真君以前還沒經歷過自家弟子的姻緣被破壞的事情,而如今事情一起,就是大片大片地出事。
柳含章見到裳華真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樣的事情,裳華真君是不擅長處理的。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當然也不適合交給桑柔處理。那麼,整個慧真谷之中,適合處理這些雜事的,也就只剩下她了。
裳華真君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好主意來。受到欺負的是他們慧真谷弟子,裳華真君雖然脾性不大,可是也沒軟弱到別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卻還息事寧人。
然而,真要與合歡宗對上,裳華真君又怕自己說不過合歡宗如今的那位宗主。畢竟,之前越琳音給她的難看,也是讓裳華真君記憶深刻。
如今合歡宗的宗主,也是越家的人。裳華真君有些擔憂,合歡宗那位谷主,和越琳音是不是一個脾性。
柳含章見裳華真君臉上的神色變來比變去,不由得建議道:“谷主,含章之前聽人說,懷秀師侄曾經在瀚雍城出現過,不如讓人將懷秀師侄叫回來處理?或者叫阿柔提前見識見識這些事情?”
裳華真君抿唇:“不行。阿柔年紀還小,萬一遇到這些糟心的事情多了,移了性情該如何是好?阿秀處理這些事情也不在行。”
柳含章臉色如常,眼裡卻閃過一絲喜色。她知道,按照裳華真君的脾性,裳華真君接下來,就會將事情交給她處理。
“含章,以往宗門裡這些雜事也是由你處理的時候居多。這回處理的時候,主要就還是你去交涉吧。”裳華真君看了看自己眼前這些或是憤怒,或是傷心的女弟子們,雖然覺得有些頭大,還是下了決心,“含章你去問問合歡宗的宗主是什麼意思,怎麼縱容她的那些女弟子來壞我慧真谷弟子的姻緣。那些壞我慧真谷弟子姻緣的女修必須受到處罰才行。”
柳含章看著一臉信任地看著自己的裳華真君,幾乎覺得自己是不是許久沒見裳華真君,這個裳華真君是不是已經被換了一個人?
然而細細地一想,柳含章又很明白,裳華真君這是不想要給她太多的權利,免得她將來影響到桑柔接管慧真谷。
柳含章有些擔憂地看著這些前來告狀的女弟子:“谷主,可是谷中的這些受了情傷的弟子也需要安慰。”
一眾小姑娘感激地看著柳含章,直氣得裳華真君差點將這些沒什麼眼力的弟子給趕出慧真谷。
可是裳華真君也知道,這些弟子的修為雖然一般,卻是慧真谷的基石。正是有這些弟子在,慧真谷才能收集到那麼多的訊息。
慧真谷在得到這些便宜的同時,自然需要保護好這些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