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那個養羊專業戶讓牛山林在前面走,他跟在後面趕一群黃羊,用畜生的臊味兒覆蓋人的氣息,
羊不能入城,趕到開染坊的那個朋友家,牛山林將自己藏在布匹裡,以送貨的方式,驅車數十里到達市區。
然後找到田思路按摩店老闆娘,吩咐她將藏物放在麼麼廣場上那個燈塔上。
這還沒有完,牛先生又去了等你來吃麵麵館旁邊那個鐘錶店——匯仁集。
買了一塊歐思表,也就是林正義手腕上同一塊表。
出來後,親自將這塊表藏在等你來吃麵麵館門口那棵老槐樹上的喜鵲巢裡,然後就回來了。
“牛先生,我說的對也不對?”
牛山林還未來得及口,墨掉從懷裡摸出那塊表交到他手裡。
“你看是也不是?”
牛山林木然。
墨掉又從衣兜裡摸出發票,一併交到他手裡。
“這發票你哪裡來的?”牛山林口吃目呆地說,“我沒有開發票,只開了一張收據。”
“我想人都有感冒咳嗽的時候,何況這表。萬一哪天壞了不走字,也好有個維修憑據。既然是做好人就要做到底,便與那老闆索了發票。”
林正義半信半疑地問道,“山林,他說的可是事實?”
“這個問題不用他來回答,”墨掉說,“我把他們都請來了。”
墨掉轉身走出去,站在四合院門口略使農民功,解了那些人的穴位。
那些人像捆綁久的豬掙扎著站起來,指著墨掉一陣罵,還好沒有罵娘,免了一頓捶。
“嗨,各位老闆兄弟,事關重大,多有怠慢,還望諒解,快進屋吃茶。”
墨掉作揖賠禮道歉之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們的朋友牛山林先生請你們進屋裡坐。”
“這是怎麼回事?才剛見了面,這會兒又派高手點了我們的死穴,屈打成招擰到這裡。”
田思路按摩店老闆娘氣呼呼地說,“走,進屋問問那該死的牛山林在搞啥子名堂去?”
“問問他去。”大傢伙嚷著往院內走。
那田思路按摩店老闆娘受不得苦,多站了一會兒就心焦氣躁,甩開她那肥胸大臀走在第一個。
養羊專業戶緊跟在後心上心下,想法萬千。
莊行里老頭兒行在其三,不知聞到羊子身上的味道還是按摩店內的味道,深一腳淺一腳,輕飄飄的。
染布坊老闆第四,膽顫心驚地看著莊行里老頭兒,生怕摔倒砸到自己。
老屋裡老頭兒斷後,心情坦蕩。
五人魚貫而入,各自拿凳子坐下,像收賬的先生板著臉孔不說話。
墨掉將一應人證物證搬進堂屋,放在林正義面前。
林正義還未等他們坐穩,就走過來拿起兩件衣服問:
“這是哪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