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表面上表現出來的,與其心內所思所想不符。他把和馮玉耳的感情破裂,都要怪罪到墨掉頭上。
他說,“墨掉說得有鼻子有眼,栩栩如生,讓人不得不聯想復返,無論是否屬實,我都把此事當成真實。”
“你寧可相信他,也不信我,為什麼?”
“你是富二代。”
“富二代也有忠誠,也有……。”
帥哥搖了搖頭,擺出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
“富二代危機……,”他還是打斷馮玉耳的話說,“此時此刻在我睜眼閉眼,腦海裡都是那個男人跟你在一起的樣子。”
“你對那個機器人還耿耿於懷?”馮玉耳看著帥哥問道,“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那是墨掉弄得假人……。”
“那晚應酬回家,是喝醉了,我不對!但是門、窗為什麼打不開?床上睡一個也就罷了,窗簾後居然藏一個,叫我怎麼對你心無雜念的懷抱?”
當帥哥的眸子落在墨掉的臉上時,馮玉耳也剛好把目光落到他臉上。就是這個下人,成為他們婚姻中的攪屎棍。
帥哥沉浮深,在墨掉面前表現出一副家醜不可外揚的寬容姿態,但是在馮玉耳表現出無法容忍的樣子,因此心裡燃起憤怒之火。
一個下人,竟膽敢離間她與帥哥之間的關係,其用心馮玉耳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就其行為極其惡劣。
她像一個潑婦一樣,當著帥哥的面,差點把布料全部脫下來,罵“精”的。她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指著墨掉的臉罵道:
“如果不是我媽媽在地鐵站把你撿回來,你個錘子早完蛋了。”
“咱家好吃好喝的都給你吃喝,乾乾淨淨的衣服、被子對你優待有加,想不到卻養了你這麼一頭白眼狼。”
她一邊抓墨掉的衣服,一邊罵,“竟敢當著我先生的面胡說八道。老孃今晚非弄死你這個畜生。”
墨掉一邊躲閃,一邊故意大聲說,“你跟別人鬼混也就罷了,為什麼還勾引我晚上到你臥室?給你撓背,給你弄夜宵,陪你喝酒,煮咖啡,還給你洗澡……。”
“墨掉,”帥哥打斷他話,問道,“是不是洗鴛鴦澡?”
“對,對,對!”
“對你……頭。”馮玉耳一邊抹眼淚,一邊腳手並用,來追打墨掉。
墨掉有狗腿功,豈是她可以追打得到。
他們圍著大槐樹轉圈圈,累得馮玉耳一屁股坐在斜石板上,喘大氣。別看她白白淨淨,有肉有色,由於長期鬼混,元氣不足。
此時此刻,好像反低血糖一樣,面無血色,要暈倒過去。帥哥見狀,趕緊走過來,將她拉起來抱在懷裡,又哄又親,好話說盡。
“親愛的,我故意和你說著玩的。一來看你是不是對我情真;再看墨掉是不是真老實。這下我明白了:你對我忠貞不貳,墨掉不僅謊話連篇,還非常狡詐,離間咱們夫妻感情。依我看,這個人來路不明,還是把他送走得好。”
馮玉耳鑽進帥哥懷裡,低血糖立馬就消失。肌膚紅潤,動作曖昧。她說,“明天早上我會對爸爸媽媽說,讓他滾球!”
墨掉看到帥哥得意的嘴臉,方知他將計就計,利用馮玉耳攆他走。但是他始終相信,邪不壓正,死鬼鬥不過活人。
所以,他連忙走上去,站在俊美男子前面,帶著挖苦嘲諷的口氣問道,“你既然都是馮家姑爺,白天為什麼不敢露臉?”
“呸,”馮玉耳朝墨掉臉上一口濃痰,道,“前天他不在回家嗎?”
前天下雷陣雨,帥哥確實來了。墨掉笑了笑說,“馮玉耳你男人專挑颳風下雨、碰上惡劣天氣、白天才在家?”
他擦掉馮玉耳淬在臉上的臭口水,指著帥哥問道,“對了,你是搞啥子工作的?”
馮玉耳見墨掉如此追問,便回過頭盯著帥哥,慫恿他尋找有力理由反擊墨掉。
帥哥看在眼中,知道馮玉耳是什麼意思。於是成竹在胸,笑眯眯地親了一下馮玉耳的臉蛋兒,這才不慌不忙回道:
“男人站在天地間是大丈夫。當天氣晴好時,要把事業放在第一位,颳風下雨出行不便時,自當待在家裡陪伴。”他看了一眼溫馮玉耳,說,“親愛的,你我不是兩頭不見天的夫妻,而是我工作特殊……。”
“不是這樣的吧?”墨掉打斷帥哥的話,冷笑道,“這個解釋是不是過於牽強?依我看你就是見不得太陽,見不得人!”
馮玉耳對帥哥說,“揍他!”
帥哥突然破口罵道,“我為什麼不能見天日呢?我很難看嗎?或者是我做出見不得人之舉?龜兒子,你在一九五八號別墅,好日子快走到頭了!”
他不說出真相,就不知道他叫什麼,在做什麼工作。
馮玉耳看到帥哥與墨掉鉚上了,認為他會與她同一個鼻孔裡出氣,於是側身看了看帥哥的臉,又看了看他的手,然後指著墨掉說,“親愛的,你揍他!打爛他的嘴,叫他不能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