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垂眸應道:“謹遵二小姐意旨。”
姚琰欣笑得暢意,瞟了旁邊阿秀一眼,倏地間一記耳光甩過去。
啪的一聲,火辣解氣。
“好疼!”
沈澄一手按著被姚琰欣掌緣掃中的手背,退了一步道:
“帶子還沒綁好,你急著出手有甚麼用處?”
姚琰欣笑道:“你這話說得像沒打過架似的。那個阿秀想打你的話,會等你綁好帶子嗎?”
此時天色已暗,姚家別院四方卻燭火明亮,宛如白晝。
姚琰欣原本不想打擾養傷中的姊姊歇息,但姊姊聽說沈澄約戰三名道童之事後,擺擺手便讓妹妹把沈澄訓練至力竭為止。
兩日的時間看似短暫,遠不足以彌平煉皮境和煉筋境武者間的巨大差距。
但沈澄既然敢戰,姚琰欣不覺得自己有任何敷衍了事的理由。
“話說你這把重物綁在手腳上的鍛鍊法,也是路過的高人教你的?”
沈澄正拉緊著前臂縛著沙包的繩結,聞言說道:
“當然是高人教我的,難道還能是我從孃胎裡帶出來的不成?”
姚琰欣表情複雜。她向姊姊問過沈澄的出身,是不是真像道觀記錄一般生於尋常貧戶。
姊姊卻只答道:“我又沒特意派人尋根究底,怎麼會知道?”
姚琰欣很少見姊姊對人抱有如此信任。
在她看來,沈澄能夠屢次打破眾人的認知,決不是靠著一個不知存在與否的高人。
沈澄口中的超限鍛鍊法,看似與一般的武者練力法門差相彷佛。
可當中精妙之處,姚琰欣自然瞧得分明。
“縛重物於手足上揮拳,既練力道,亦練靈巧……聽起來倒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你跟阿秀的差距,主要在於根骨的結實程度。”
“這意味著就算你的力量和速度能追上她,也未必能對她造成象樣的傷害。”
“她打你一拳的威力,卻不是現下的你能經受得起的。”
為免打擊沈澄的信心,姚琰欣沒有將心底話說出口。
清晨自己那一巴掌,最後竟然沒能撃中阿秀的面頰,而是落到了肩頭上。
雖然她沒用全力,但對方身法趨避之靈活,決不是未獲傳授輕身之法的一般道童能為。
大師兄那混蛋,到底偷偷教了阿秀多少外來的上乘武術?
現下再教沈澄練輕功,已然來不及了。
當今之計,唯有親自與他喂招,進一步打磨沈澄於清明拳上的造詣。
賭阿秀貪多嚼不爛,對單一拳法的理解,比不過浸淫多年的沈澄。
但問題是,萬一對方還掌握著遠較清明拳精深的別派武術……
姚琰欣越想越希望能自己上陣,兩三刀砍死阿秀。
就在她煩心之時,只聽沈澄說道: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並沒有與她拼拳的打算。”
他解開背上長布包,亮出鏽跡班班的長劍:
“因此,我決定與她比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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