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證據他今天就拿上來了,還用在摺子上說嘴?”
王士斛想了想,搖頭道:“不對,他今天指認了孫府的密室,就足以讓皇上相信他不是信口開河,所以現在不拿實證不代表他沒有,也許是留待日後再拿。”
一黨羽說:“相爺多慮了,就算他親眼看見過,可是過去這麼久,他除了靠嘴說,能拿什麼當證據?”
另一黨羽說:“就怕孫守禮受不了大刑,把我們全供出來。”
王士斛來來回回在屋裡轉了好幾圈:“孫守禮可以不用擔心,若他承認提供密室為我們議事,那也要按同黨處理,一定會被殺頭的,但若是咬死不認的話,刑部也無法定罪。”
只是這個葉沾衣,卻是麻煩。
“相爺寬心,葉沾衣一個三流小吏,還被禁足,能折騰什麼事兒?”
王士斛氣得大罵:“你們倒是朝廷大員,能一時三刻要人命嗎?葉沾衣能!這跟官職大小有什麼關係?人家有殺人不見血的功夫!功夫懂不懂?”
一眾黨羽紛紛點頭,懂了懂了。
“那就設個計將他捉了,送到皇上跟前,至少也是個死罪。”
“那也得有人去釣他啊,誰去?”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齊齊看向王士斛。
反正葉沾衣針對的也是相爺您,您不出來當這個餌,恐怕魚不會上鉤啊。
王士斛一咬牙一跺腳:“也罷,本相豁出去了。”
雖然有風險,但是如果不盡快解決掉他,以後他再大半夜的突然往自己床邊一坐,自己遲早也要被他嚇死。
……
林汝行又被傳進宮,二夫人這回連送都沒送她。
只在她出門時說了句:“橘紅也不用特意跑回來送信了,就留在宮裡伺候你吧。”
……
“皇上!臣女何德何能,怎配進宮侍奉皇上?”
“皇上!臣女自小生在寒漏之地,粗鄙不堪,難登大雅之堂。”
“皇上!你明明說過不信那些什麼旺夫傳言的啊。”
小助理你怎麼回事兒,怎麼還把主意打到姐姐頭上來了?
每次你叫我“小丫頭”的時候,我都渾身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些我都忍了,你還想我給你為妃?
你那麼多老婆還不夠嗎?一個十五歲的柴火妞你都不放過?
……
“娘娘還在為皇上生氣的事兒惱著麼?”
鳳儀殿內,安女官見這兩日皇后一直惶惶不安少食少眠,心裡著實擔心。
前天晚上皇上確實太過分了,大半夜的給娘娘痛罵了一頓,後來他自己回去了,害娘娘在外邊吹了半宿的涼風。
回來就一直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
“你說,那晚皇上到底是氣本宮哪句話呢?是氣本宮提議讓和平進宮伴駕?還是氣本宮說外邊傳言殿下中意和平?”
安女官滿面愁容:“娘娘別再想了,奴婢說句犯死罪的話,正是娘娘想得太周到,皇上才會誤認為娘娘投石問路口不應心……橫豎皇上想納誰不想納誰,誰都攔不住,娘娘何必多問?”
皇后無奈地笑笑:“你這話說對了,本宮就不該問。”
門外進來一個宮女回稟:“娘娘,和平郡主今日進宮了,此時正在皇上的行殿呢。”
皇后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片刻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去庫房裡挑點賞賜給和平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