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蘇妁也的確去到了一個美好的地方,那裡有樹有花有小河,活像個世外桃源……
她摘下一朵花來湊到鼻尖兒下品聞,竟發現香甜無比!她忍不住張嘴去舔了舔,竟發現這裡的花朵都是甜美的糕點!
她吃了一朵又一朵,直到感覺到口渴,去河邊掬起一捧水來飲,竟發現這裡的河水都是玉露瓊漿!那瓊漿非但不烈,還很美味,酸甜可口,帶著淡淡的果香。
一連幾捧入喉,她覺得自己好似醉了……
然後輕飄飄的來到一棵巨大的樹下面,抬頭一看,那樹冠上結的竟全是閃瞎眼的金幣!
於是她抱著那棵大樹的樹幹,拼命的搖啊搖!搖啊搖!搖啊搖!
……
“妁兒?”
“醒醒!”
迷迷糊糊間,蘇妁睜開雙眼,好在屋裡只點了一盞油燈,那黯淡的光線並未讓她眼睛有太多的不適。
她抬頭看見謝正卿正坐在身邊,而她正緊緊抱著他,她趕忙收回手,可手臂早已感到麻痛。她不好意思的嚥了咽,這才覺得哪不對勁兒,伸手摸了摸唇邊……
竟全是口水。
聯想起方才的夢境,蘇妁突然明白過來,猛地一下將身子轉向裡側,又扯過棉被蓋在頭上,將自己捂的死死的!
謝正卿開始尚有些不解,但想到她方才一個勁兒的抱著自己搖晃,並不時流下口水的樣子,突然也明白過來。
他起身,看著那團蠕動的棉被,意調溫柔的說道:“我去讓他們先準備些吃的。”說罷,人便出了屋。
聽到關門聲,蘇妁才扯下一點兒被子,不安的往外看了看。見屋裡真沒人了,她便整個鑽出被子,然後下床去梳洗架前好好洗了把臉。
從那日一早她沒用早飯就駕馬出城,到現在一直沒吃什麼東西。也就是說至今她總共落了六頓飯沒用……難怪就連做夢都是夢到些好吃的,好喝的。
還有那該死的搖錢樹!想到這兒,蘇妁就氣急敗壞的將那擦臉的棉帕子往水盆兒裡用力一扔!簡直丟人丟夠了……
這廂謝正卿來了院子裡,見先前為他們開門安排的小廝,正端著兩碗調料豐富的肉湯與饃往膳堂去。
這是當地的菜,可蘇妁未必吃得慣。等那小廝送下吃的空手出來後,謝正卿掏了錠銀元寶塞給他,吩咐道:“去準備幾道清淡些的菜餚,再煮兩碗粥,過會兒直接送到我屋裡來。”
那小廝看著銀元寶發愣,等回過神兒來時見謝正卿已進了膳堂。
膳堂內,岑彥與眾錦衣衛正在用飯,見謝正卿來了,立馬放下飯碗要行禮。卻被謝正卿一揮手免掉了,“既已隱了身份,在宮外就免禮吧。”
“是。”眾人齊聲應道,卻也有意壓低了聲量。
岑彥上前聽令,他知道首輔大人這會兒過來,定是有吩咐。而他猜測,定是與那些刺客有關。便主動稟道:“大人,那幾個刺客單獨關在了柴房,既然要留下活口,屬下便派人也給他們送了些吃的。”
“嗯。過會兒先不動刑粗審一遍,回京再行細盤。將結果及時稟報。”說罷,謝正卿便出了膳堂。
“是。”岑彥領命。他自知此離戊京尚有數十里路,若是將那些此刻在這兒就打傷了打殘了,這一路還是拖累自己。
回房後,謝正卿見蘇妁已然離了被窩兒,梳洗乾淨乖巧的坐在桌子前,等著小廝來送飯食。不禁覺得好笑,言語逗弄道:“方才是夢到什麼好吃的了?”
好不容易才淡定下來的蘇妁,一聽這話頓時又一抹羞赧之色浮上臉頰,那抹霞暈直蔓延至耳根兒後面。
她頭越垂越低,越垂越低,就在快要點到桌面兒時,忽地被一隻伸過來的手勾著下巴挑了起來!
見躲不了謝正卿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蘇妁只得緊緊閉上眼睛,不去與他對視。但謝正卿仍不準備放過她,仍不斷挑釁:“說說,到底是何美味,能讓你垂涎三尺……”
“沒有!”蘇妁擰著眉急著打斷他,這些話並不是什麼惡言惡語,卻比直言相罵還令她更有被羞辱的感覺。
謝正卿的手非但遲遲不肯放開,蘇妁還感到一團熱霧向自己漸漸靠近……
他身上那唯一柔軟的東西觸碰在她的額頭上,那雙唇炙熱無比,像是火印般烙在她的眉心。同時伴著謝正卿那低沉卻曖昧的聲音:“快說是什麼,回宮我命人做給你吃。”
他還不願將這一茬兒過去?蘇妁猛的睜開眼,夾帶幾分怨念,報復似的一仰臉兒主動迎合上去,將自己的嘴唇堵到謝正卿的嘴上,並嘬起一片發狠似的用力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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