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利用這幾日學個皮毛,到時再加些小手段藏拙,讓他看得過癮看得有趣就可以了。
比如蘇妁身為領舞,有一個高潮是伴舞皆退往四周,只留她獨自在臺上。而此時她應在一聲長笛內轉足十圈兒,但蘇妁根本就完不成,若將圈數減少便會顯得整支舞太過單調太沒技術,故而她便想到一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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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頂懸一圈兒布包,其上裝滿豔紅花瓣兒,布包以同一條銀繩收口,屆時只需一人在下面將繩頭解開,布包便會一個接著一個的抖開,將花瓣兒一批一批的甩落。而此時蘇妁便只需如痴迷於花海般慢慢旋轉,意境反倒比之前的安排要美。
這日晌午,桃姐帶著大家上了王府派來接的馬車,往慶懷王府駛去。
今晚,便是洗塵宴。
蘇妁一路心情忐忑,反正車上也沒什麼人與她說話,她便仔細再將面具及花瓣包檢查一遍。
低著頭,她亦能感受到對面投來的並不友善的眸中寒光,那些東西如一把把冷箭射過來,讓她極不舒服又無處可躲。
自從桃姐讓功底最差的她來當這個領舞,原本融洽的圈子便不再那麼和睦了。
她確實抱愧,確實慚仄,確實明白自己才不配位……可她又不得不出這次風頭!
蘇妁將一隻漂亮的半臉寶石面具拿在手中,裡裡外外的仔細檢查。
身為領舞,她身高不佔優,舞技更是談不上,那要如何才能給人留下幾分印象,不至被伴舞搶光了風頭?她想出了帶面具。
小小一枚面具只遮在眼周,其上珠寶在燈火輝煌的大堂內,粲爛炳煥,熠光流轉……
當然她還有一個私心,那便是她怕在大堂上見到那個人,禮部尚書張茂。如此一來,便是他來了,也必認不出她。
未幾,馬車停下,蘇妁搶在前頭下了車,終於逃開那些令她厭惡的羨妒目光。
在王府用過晌午飯後,大家又去適應了下大堂的場地及佈景,將練好的舞又合了幾遍,很快日頭便西斜了。
蘇妁在後臺候著,只能聽到前堂傳來些禮樂聲,卻並不知那邊情形如何。直到王府的幾個下人過來說首輔大人業已進府了,她頓覺頭腦一片空白!
從她得知自己與謝正卿已同處一個屋簷下時,便心跳如鹿。
這,就是她今晚要取悅的男人。
他的喜怒決定了蘇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人的生死。而她,要使出渾身解數,令他愉悅,令他大發慈悲!
眼下,前堂響起一陣密集的鼓點兒,蘇妁不由得心頭一緊!屋裡其它的姑娘們也都趕緊對著銅鏡再整了整,看得出每個人都緊張非常。
今日下午排練時她們便記住了,這陣密集的鼓點兒聲駐下後,便是輪到她們上場了。
果然沒多會兒桃姐便急慌慌跑過來催:“快!快!姑娘們現在就上臺!”
見大家都著急忙慌的出去,蘇妁也拎起身上的薄羅妝花曳地裙,跟著人流一併往前去。穿過與前堂相連的一道側門,便可見軒廊盡頭直通大堂的玉砌勾闌。
跑著跑著,蘇妁就覺得腿腳莫名的發軟,彷彿下一腳就跌進雲堆兒裡般讓人惶恐……
那個男人,此刻就在勾闌下面看著。
饒是戴了面具,蘇妁卻仍覺自己好似赤·裸的般。
她狠狠咬了下嘴唇,再次告·誡自己,不要去想臺下有誰在看,只管將這支舞跳好,不然爹孃的命就沒了。
腳邁進勾闌的那刻,她的心終於平靜下來。只是默默嚥下了一股子腥甜。
痛,的確可以令人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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