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所有地的銀針全部紮進他的身體,從垮到腳底,幾乎每一指的地方都會被紮上一針。
舞七動作飛快,差不多一炷香就做完了,而且額間沒有一點汗漬。
看起來輕松無比,盈盈獨立,宛如一道風景線。
窗外,一道淺淺的陽光,正好照耀在她白皙清秀的臉上,給她的輪廓都鍍上了一層白色的光暈。
她垂著眼眸的時候,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精緻的側臉,竟然有一種無法言語的不分性別的美。
杭冰陽看著她行雲流水的動作,莫名地就讓他心中漏了一拍。
看著下身紮著銀針的雙腿,回想她剛才拂過自己雙腿時的樣子,雖然無法感覺到,但是,光是看一下,就讓他覺得心情愉悅。
行針完畢之後,舞七坐會凳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然後問道:“淩藍,所以的xue位都記住了嗎?”
“主子,放心,我都記下了,而且以往萬一,還用筆記下了。”淩藍獻寶似的將筆跡拿給舞七看。
舞七接過,每一個字都看了一遍:“嗯,以後杭公子的行針就由你來做,早中晚三次,一次半個時辰。
記得腿能動之後,每日帶他走走,時間遞增,第一次不能超過一炷香。”
舞七走之前瞧了一眼床上的杭冰陽,又留下一瓶丹藥。
“每日一枚。”
這是化解他體內的毒的,不是很難配置。
而要重新站起來,還是要靠他,不過舞七能做的已經做了,要是真正想要新的人生,這點苦是必經路。
剛出了杭冰陽的院子,就聽見唐逸來稟報。
“主子,那卓燁霖說有話要親口跟你說,主子你去嗎?”唐逸朝舞七看去,天氣明媚,他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去,當然要去,看看他想耍什麼花招。”
說罷,舞七便抬腳往偏院子走去。
此時,卓燁霖正在院子裡看風景,這裡原本就是那個揮金如土的原莊主裝修的,非常土豪。
但每樣東西確實真心實意的真金白銀,價值不菲。
舞七瞧著不難看,就沒扔,然後又安排他們種上一些花花草草。
院子裡還種了銀杏樹、桃花、石榴還有玉蘭,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翠竹和杏兒。
可以說,一年四季在這個院子裡都會看見一些風景。
可比之前舞七在隗府的時候,好看多了,那裡光禿禿的,只有草坪。
“醫主來了。”見舞七來了,卓燁霖貪戀地多看了兩眼。
這是他第二次看見舞七男裝的樣子,第一次是和小慕在茶樓瞧見的。
那時他還不知道這就是幽靈醫主,現在他已經對這個多變,而且古靈精怪卻異常強大的醫主感到震驚。
男裝的她慵懶邪魅,女裝的她風華絕代。
“大叔,看來心情很好。”舞七在他的對面坐下,等著他說話。
忽然,卓燁霖在桌子上放下一塊令牌,似是玄鐵製造的。
看上去有了不少年頭,歷經滄桑。
舞七不解,抬眸看向他:“這是什麼?”
平白無故給她一塊令牌,作甚?
“這是羅剎的令牌,見令牌如見首領。
現在我將羅剎交給你,我願意自盡彌補你的家仇,希望你留他們一命。”卓燁霖說得很莊重,彷彿是在說遺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