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在一旁自顧酌酒的樓布衣也是放下酒壺,豎起耳朵聽著。
“既然老前輩讓我七顆子,也就是讓我七步,小子我想讓我七步我也可能是也贏不了您老,前輩過的橋也比我走的路長,吃的鹽也比我吃的米多,老當益壯,我懵懂少年。想來思去,怎麼樣我還是輸,還是您老人家不如教我源術之類的,好讓我有一防身之計。”葉瘋恭敬的模樣說道。
人啊,就是賴不住誇,尤其是像楓凌子這樣的人。
“嗯,也行,樓老傢伙,你都聽到了,不是我不讓的,是這小子說的,作為長輩的還是很欣賞這小子的。”楓凌子再一次的強調,他不是不讓著葉瘋的,他就是讓著小輩的。
到時候隨便給這個小子防身的源術,反正他亂七八糟的源術多的是,也不缺哪一本,對現在實力的他沒有任何用處,都已經爛在他肚子裡去了,楓凌子心道。
二人在說完條件之後,又再次下了起來,說是讓七顆棋子,但還是讓葉瘋先行了。
經濟學就是研究如何配置有不同用途的稀缺資源以儘可能地滿足人類無限的慾望的科學。圍棋研究如何把有限的子力資源配置好,以儘可能地滿足棋手控制更大地盤的慾望。
經濟學的核心概念之一是機會成本,魚與熊掌不可得兼,魚和熊掌互為機會成本,須作取捨。
這在圍棋特有的“打劫”中也有體現,劫爭和劫材互為機會成本,亦須取捨,也適用比較利益原理。
經濟學的另一個重要原理是較多的預期收益往往伴隨著較大的風險,圍棋亦如此。
用己方的六枚棋子在角上圍二目地是牢靠的,自己可在這二目地盤上作主,沒有風險,區區二目地的收益卻很低;
而用同樣的六枚棋子圍出更多的地盤,收益是多了,但有時這樣的地盤上就不一定能自己作主了,有被對手破除的風險。
這與經濟現象何其相似!圍棋有點像經濟史上的圈地運動。
好歹葉瘋的專業是關於經濟學的,要不然他哪有那麼多資本,卻風花雪夜,夜夜笙歌弄得自己腎虛,可是他最後也是敗給了經濟,有了以前的經驗,葉瘋如今變得成熟穩重了起來。
佈局階段,楓凌子在第十幾手就走出了葉瘋模仿他圍棋的開局不久“點三三”的下法,葉瘋圍棋的應對滴水不漏。
中盤階段,白棋在左上一帶的下法讓楓凌子頻頻長考,隨後白五四的後手“斷”更是令楓凌子和在旁邊的奚姨感到不可思議。
葉瘋下棋的走法與幾人平常的有著很大的差距,聞所未見。
是他們孤陋寡聞,還是學藝未精,眾人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葉瘋,而葉瘋看見眾人驚訝地眼光,卻是意料之中的,便笑了笑。
此時,奚姨興趣地在二人旁邊觀看者,見棋盤上的棋局佈局,有些費解。
此後,白棋吃掉下邊三子之後搶得先手打入右邊,佔據了較為明顯的優勢。
後半盤葉瘋圍棋的表現依然穩定,黑棋盤面領先六目、貼不出目的局面:根據規則黑貼三又四分之三子,相當於七目半,難以改變。
雖然楓凌子拼到最後,葉瘋圍棋官子階段有所退讓,但仍以四分之一子的優勢獲勝。
白五四斷讓楓凌子很是震驚,這樣的下法在平常的對局中不可能,因為明顯是後手。但是後來他細細琢磨,發現這著棋有“一石二鳥”的味道。
經過大約一炷香的較量,楓凌子被葉瘋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下輸了,此時的他還是滿頭霧水。
“老傢伙,你輸了,哈哈!”樓布衣一邊笑著,一邊喝著酒壺中的酒。
“給小夥子,要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