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生機黯淡的地域,樹是枯的,草是黃的,乾裂的地面無盡延伸。
一隻披著黃白斑紋的餓狼在跟一頭長有三隻眼睛的兇豹對恃,餓狼的腹部有個可怖的傷口,不停向外滲透鮮血,而兇豹的腿上也有著深得見骨的齒痕。在它們頭頂上,一隻巨大的禿鷲在不停盤旋,它在等待,等待一個成為最終勝利者的機會。
……
餘肖揉了揉發酸的眼珠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從肚子的叫聲來判斷,起碼餓了不止一天了,到現在已經尋出四條靈脈,餘肖是滿足了,但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五條,只好先做階段性的暫停。
長時間的運轉下,氣海並沒有枯竭的現象,而且在探索第二條靈脈的時候就已經試著將靈力拆分成兩股,然後四股、十股,靈力消耗跟著效率的提高而提高,小水滴依舊在源源不斷的生出靈力,反倒是精神狀態極度的疲憊。
看著洞穴外鋪著白日裡才有的陽光,餘肖敲著發麻的雙腿走了出去,打算找師徒倆要的吃的再回來睡覺。
剛走到洞口,就看到伊正拖著一狼一豹從山下走回來,背上還掛著一隻禿鷲。
“早!”餘肖向伊正打了個招呼。
“不早了,夕陽都要落山了。”
餘肖不好意思的撓頭,居然把夕陽看成朝陽了。
“正好,一起吃吧。”伊正讓餘肖跟過來。
走進一個幽靜的亭子裡,伊正把一張石凳踢到餘肖跟前,然後又提著桌上的大木桶在一處泉眼接滿水。
“要喝自己倒。”伊正拿出幾個石碗,先給自己倒上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靜清前輩不過來嗎?”餘肖隨意問道。
伊正抓著禿鷲打量了幾眼,手一震就把鳥毛弄得粉碎,只剩光禿禿的肉身,接著才回答餘肖:“我師傅不吃,到我們這種修為早已不用食物來維持生命,我也是偶爾嘴饞了才想著滿足腹欲。”
“原來是這樣。”餘肖點了點頭,卻見伊正生了火堆之後就把整隻座山雕放在上面烤,不禁覺得奇怪。
“你連動物的內臟也吃嗎?”而且禿鷲本身就不是一個好的食材,伊正的做法更是罕見,難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不吃啊,怎麼了?”伊正疑惑道。
“那你為什麼不把內臟去掉再生火?你直接就放火堆上面,烤熟之後整個肉身都會有內臟的腥臭味。”餘肖說道。
伊正恍然大悟的點頭,問道:“那應該怎麼做?”
看著已經被烤得發黑的大鳥,餘肖只好說:“你手上的黑炭頭扔了吧,我重新給你做。”
伊正猶豫了一下,把大棒子穿著的鳥身丟到一旁。
“下一次你可以打點溫順的動物回來,這些兇獸太野蠻,肌肉硬度太高,口感不好。”餘肖拖著狼屍,本來想嘗一下豹子肉是什麼感覺,但見到它長著三隻眼睛連忙嚇得收回手。
“你懂得真多!”伊正豎著大拇指笑道。
餘肖沒有解釋說明明是他知道太少,而是把狼屍丟到伊正面前,“你剛才給禿鷲褪毛的那招不錯,再用一次,幫我把狼皮剝了。”
伊正抓起狼屍一震,和剛才如出一轍,狼皮恰好的和肉身分離。
“是這樣嗎?”
“對,然後你再幫我把肉弄成小塊,只要肉,骨頭也不留。”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