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微風永遠是溫柔的,輕撫著樹梢、攜帶著花香,微微的如同一雙溫柔的手拂進人們心裡,但同樣還會冷到某些人的骨子裡。
餘肖擦掉嘴邊的鼻涕泡,迷迷糊糊的半躺起來。
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去的,睜眼的時候,頭頂上本來只能依稀看到的藍天現在已經是完全黑了下來,不過今晚大圓的月亮也還是能帶來些光明。
“中邪了...這麼痛。”餘肖把自己的全身都揉了個遍,整個人就好像被幾十輛馬車碾過一樣,只好先靠著樹坐了起來,努力回想著自己暈倒之前發生的事。
“就好像只有吃了一條怪尾巴,不會是被噁心到暈過去了吧?”餘肖發牢騷一般的喃喃自語。
打量著四周,腳底下居然還有一條被撕咬得粉碎的腰帶,看得餘肖莫名其妙。
“不過我怎麼還躺在這裡,那冷玫竟然沒把我抱回去,要是覺得男女之間顯得尷尬,拖著也行啊,這萬一害我被這裡的鬼東西吃了咋辦。”埋怨完後,餘肖拖著沉重的身子開始往營帳的地方走去。
這裡就這一條路,只要沒走錯方向就不會有迷路的問題出現,憑著模糊的記憶去分辨,果然在走了一會之後,遠遠的就看到了營地前的火光,火光的前面映著一個人影。
而似乎是聽到了餘肖的腳步聲,冷枚合上了手中的書本,書本很舊,沒有封面,甚至連扉頁都缺了一半。看到餘肖像個行屍走肉一樣拖著身體向前蹭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著她臉上能魅惑天下的笑態,餘肖並沒有任何春風襲面的感覺,反而有些打顫,自己可是剛剛享受完她的手段。
冷玫斂住笑容,說道:“回來了?你先去尖刀那裡待上一會,裡面有給你準備了些吃食,等會我去找你。”
說完把書本放回懷裡,轉身進了一個大帳子。
那大帳子是利刃這些人談論事宜的地方,餘肖也沒去追問她,估計他們又要商量著幹什麼壞事去了。
“不過這小娘們還真把話說得風輕雲淡,就好像我是忙完了工作剛回來一樣,暈了一天了不理不管的。”餘肖嘆了口氣,果然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走進了昨晚那地方,第一感覺就還是一如既往的髒亂,只不過桌子上多出了一個袋子和一個酒瓶。餘肖開啟袋子,裡面有幾個饅頭和一塊肉,烤得香氣四溢卻沒能讓餘肖提起一絲胃口,鬼知道這又是什麼噁心東西。晃了晃酒瓶,發現裡面大概還有一小半的酒。拔開酒塞,一股濃而不嗆的酒香滿溢而出,倒也不像李玉贈予的那種烈酒,餘肖滿意的點了點頭。
“待在這哪怕是龍肝鳳膽也下不去嘴。”環顧了一圈後,餘肖嫌棄的說道,索性就拿著東西跑到了外面的草地上。
月色花香有蟲鳴!其實撇開一切來說,這裡還是挺詩情畫意的,可惜這裡的人煞氣太重破壞了美感。
隨著時間的流逝,酒瓶已經見底,餘肖也算吃了個半飽不餓,看著開完大會的人一個個的從營帳裡走來出來,餘肖也懶得跟他們打招呼,都是一群長著嘴巴不多話的主。
冷玫是除了鐵錘外最後一個出來的,別人走的時候還聽到她跟鐵錘談話的聲音,餘肖也試過豎耳聆聽了一陣子,不過聲音太小根本聽不清所說的內容,也因此失去了偷聽的興致。
“在等我?”看到餘肖,冷玫走了過來。
“對,有件事要問你!跟今天有關的!”餘肖回應道。
冷枚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也是關於今天的事!”
看到他這樣子,餘肖就有點不明瞭,本來是想要質問他今天為什麼要把自己扔在那林子裡不管,但現在怎麼感覺他反而想要找自己麻煩呢。
“今天的事你還記得嗎?”冷玫問道。
餘肖搖了搖頭,說道:“我哪會記得,吃了你給我的東西我就忘了之後,別說你也不知道!”
“你那是中毒了,在烏嶺這裡,幾乎所有動物都帶著毒性。”
“中毒?”餘肖聽到的時候不免被了一跳,細想之下還真是有可能,“你早知道那玩意有毒還給我吃,這不是成心要害死我嗎!”
“你這不是還活著嗎。”冷玫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