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拜顯然被激怒,一抖馬韁繩,便要催馬上前。
“阿勒拜,你敢動本皇子一根汗毛,右賢王必殺你!”魏長樂見他蓄勢待發,陡然間厲聲喝道。
阿勒拜聽得“皇子”二字,臉色驟變,呆了一下。
“你.....你是什麼人?”阿勒拜不敢再上前。
他雖然粗勇,卻也並非愚蠢。
塔靼雖然盛極一時,對大梁有著極大的威脅,但大梁畢竟不是孱弱的小國。
曾幾何時,塔靼諸部都是跪伏在大梁腳下。
如今雖然今非昔比,但大梁畢竟不是一踹就倒的破房子。
大梁真要是孱弱不堪,塔靼早就拿下河東。
如果只是大梁普通官員,阿勒拜還真是不放在眼裡。
但如果對方果真是一位皇子,那就非比尋常,遠不是自己一個千長能夠冒犯。
“這是我大梁越王!”秦淵立刻配合,沉聲道:“奉皇帝陛下旨意,隨團出使!”
阿勒拜雖然並未得到大梁使團竟然有皇子在其中的訊息,但更想不到有人敢冒充皇子。
秦淵這樣一說,他倒真不敢懷疑。
塔靼等級森嚴,在塔靼部眾眼中,王公貴族都是高高在上,特別是王族成員,那更是神祇一般的存在。
阿勒拜是個千長,在塔靼也算貴族,但骨子裡對王族依然是敬畏無比。
大梁越王雖然不是塔靼王族,但阿勒拜也知道這樣的身份實在非同小可,狂傲的氣焰瞬間落下去。
他很清楚,大梁既然派出皇子出馬,那肯定是為了見到右賢王。
同為王族,右賢王肯定對這位皇子也會禮遇。
如果自己冒犯了這位皇子,到時候被告上一狀,難保右賢王不會責罰。
念及至此,卻是下了馬來,衝著魏長樂橫臂行禮。
焦巖等人見狀,都是鬆了口氣。
看來塔靼人也不是毫不通禮數,面對大梁皇子,還是有所收斂。
“你們的禮官為何不出迎?”魏長樂單手揹負身後,冷冷道。
魏長樂很清楚,既然是皇族,就該有皇族的傲慢,自己越是倨傲,反倒讓對方越是不敢懷疑。
阿勒拜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奉令帶領使團入城!”
“你不夠資格!”魏長樂淡淡道:“右賢王可在城中?”
阿勒拜立刻道:“右賢王還在途中!”
魏長樂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畢竟右賢王常年居住在草原,不在雲州是意料中的事情。
“右賢王知道大梁使團前來,所以前來相見?”魏長樂微仰著脖子,氣勢上確實居高臨下。
阿勒拜猶豫一下,才道:“狼臺竣工,要舉行祭祀大禮,右賢王要親自主持!”
焦巖等人聽聞右賢王在途中,本來還以為是右賢王料定大梁會派使團前來,所以才會從草原趕來。
但阿勒拜這話一說,幾人就明白,右賢王前來雲州,還真不是因為大梁使團,而是為了什麼狼臺。
“狼臺是什麼東西?”魏長樂很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