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陷入了沉睡,眼皮合攏之後,雲以歌再也看不到那雙滿含歡喜的赤瞳。
影一沒有起身,單膝朝著雲以歌跪著。
“是屬下沒有處理好,讓夜公子誤會娘娘了,下次夜公子再醒過來的時候,屬下一定會跟他解釋。”
“不要叫他夜公子,夙夜不喜歡,你們直接喊他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怎麼能行,從某種程度來說,夜公子也是屬下的主子,屬下怎麼能直呼主子的名字!”
影一經受過嚴格的訓練,以下犯上,完全不能接受。
雲以歌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至少不要再叫他夜公子,換個稱呼,他會高興一點。”
夙夜最後指責痛恨的眼神,一直在雲以歌的腦海浮現,她的心頭彷彿壓了一塊巨石,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雲以歌視線落在夙夜的左手臂上,她挽起夙夜的袖子,他的左臂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都是利器割破的口子,有深有淺,深的傷口深可見骨。
血色的疤痕,在白皙的小臂上,顯得尤為可怖。
他就是不斷自殘,讓自己保持清醒。
數十道傷口的疼痛,夙夜獨自承受了好幾天。
“影一你的身上帶了傷藥嗎?”
影衛受傷是經常的事,高危工作,他們的傷藥是最好,在這一點上,君墨煜絕不會吝嗇。
畢竟好的傷藥,救的是他們的性命。
雲以歌小心給夙夜的傷口上了傷藥,然後才對不知跪了多久的影一道:“你是影衛頭領,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照顧他就可以了,若你們不放心,可以派人在外面守著,至少今天別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等屋子裡只剩下,她和夙夜兩個人時,雲以歌將額頭,輕輕貼在夙夜的額前。
“以前你總是信我,怎麼今天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了呢?”
雲以歌因為夙夜最後的話,感到了身心疲憊,最後靠在夙夜身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空無一人,柔軟的錦被,蓋在她的身上。
是夙夜給她蓋的?
房門開啟,有人推門進來,雲以歌驚喜道:“夙夜,是你給我蓋的被子,你是不是不再生我的氣了?”
來的人並不是夙夜,雲以歌的聲音戛然而止,隔了許久,她才再次,看見玄色長裳,鼻尖發酸,委屈從心間蔓延開來。
“怎麼才幾天不見,就分不清我和夙夜了?”君墨煜揹著晨光而立,將頎長的身影拉長,延伸到床邊。
雲以歌連鞋子都顧不上穿,飛奔過去,用力抱住了他。
“你怎麼才醒啊?”
君墨煜緊緊抱住她,“讓你擔心了,是為夫不對;我都聽影一說了,讓你陷入白靈衛的包圍,是我這個夫君不合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跟你坦白夙夜的事,是我對不住你。”
他一個勁的道歉,雲以歌反而沒辦法責怪他,破涕而笑。
“那你跟我說清楚,你跟夙夜,到底是怎麼回事。”雲以歌窘迫道,“你知不知道,我以為夙夜是你的男寵,差點為了成全你和夙夜,打算離開你。”
君墨煜眼角抽了抽,曲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我跟夙夜怎麼可能!即便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應該知道他是個男子。”
“但他很好看啊,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雲以歌提到夙夜,心口悶悶的,有些發疼。
君墨煜看了她一會,將人抱回床上。
“最後夙夜說的話,影一也跟我說了,他不會真的怪你的。”
“你怎麼知道?”雲以歌覺得不可信。
“因為我就是他啊!”君墨煜將人攬在懷裡,“我最瞭解我自己了,他確實是誤會了,也確實很生氣,但他只會把怒氣都轉嫁到我的身上,畢竟我才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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