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倚醉傻眼:“沒有……我就是……”
“啪!”馮箏朝著向天闖剛遞過來的戰術板上狠狠拍了一掌,巨大的力量把筆都崩飛了。
“你給我閉嘴!”
鮑倚醉趕緊閉嘴。
接著馮箏又環視所有隊員一圈,怒聲道:
“你們全給我聽好了,沒錯,棄子眾那幫人的確不容易,假如在場下你們願意論壇裡發帖替他們說話,或者去陪他們聊天逛街,甚至把你們的積分點全捐助給他們我都不管,但是想清楚了,現在他們跟我們的關係是什麼?
祖宗們,他們是我們的對手,是我們的敵人吶!剛才把洛秋夜扔出去的是對面的夏太平,在老曹腦袋上扣籃的是對面的何值得,壓著我們欺負我們刷了一整節資料的是對面的龐福艾!現在大家同時站在一艘隨時都將沉沒深海的破船上,還是超重狀態,前方不遠處彼岸的名字叫做十六強賽,不在此時此地把他們從船上擠掉進這片海,我們就只能跟省級賽說拜拜!
神他麼心疼何值得心疼棄子眾,告訴你海浪,假如今天我們輸了,明天大街上萬一跟何值得他們走個對面,你難道還會再想什麼他們不容易?你想的絕B是老子怎麼能輸給你們這幫孫子?但是你已經輸了呀,我問你,除了低頭搓你那根悔青了的腸子你還能幹什麼?
你高三了,我也高三了,小郭、闖兒全高三了,隊長他們都高四了,從此以後,我們再沒機會抬頭了,假如有天分開天南海北整年都見不上一面,回憶起彼此,哦,這不,都在失敗的恥辱柱上釘著呢,一個都跑不了!”
聽到馮箏洋洋灑灑數百字謾罵,鮑倚醉等人就跟坐旅行車參觀了一圈恥辱柱差不多,一個個嚇得汗流浹背、頭皮發麻,全低下頭不敢再看馮箏,是啊,都什麼時候了還琢磨沒用的呢,該拼命了呀。
可馮箏還沒罵完:“說句不好聽的,要是這場輸了,我把你們一個個全扔進學校那湖裡去讓你們cosplay落水狗三天三夜不準出來,誰求情都不好使!我把你們……”
他還要繼續罵,突然旁邊有人擠了過來:“那個……暫停時間到了。”
馮箏眼眉頓時豎了起來,這時候還有人誰敢插話?想捱打是不是?
扭頭以最惡毒的眼神望了過去——
那人卻是裁判。
“你想怎麼著?”裁判臉色鐵青的質問。
馮箏那臉簡直跟川劇正宗傳人似的瞬間從寒冬臘月切換成陽春白雪,低頭哈腰就差伸出狗舌頭般舔臉賠笑道:
“裁判大大,對不住對不住~馬上,馬上就完~”
“哼!”裁判氣呼呼離開。
鬆了口氣,馮箏轉回身,發覺隊員們一個個憋著笑明顯繃不住的表情裡寫著“你丫也有今天?”
馮箏那臉驟然又從豔陽五月天切換回冰凍三尺寒:“回頭有你們好看,現在抓緊說下戰術。”
眾人屏氣凝神,側耳傾聽。
“我下場,闖兒替我上,小郭你也休息下,換海浪上。”
“啥?!!”鮑倚醉以為自己聽錯了,嗷一嗓子作為表達。
“啥啥?你丫把臉上那馬尿給我擦乾淨,跟個娘們兒似的就知道哭,讓你上去是拼命去了,別給我丟人知道麼!”馮箏又一次指著他鼻子恐嚇警告。
“放心!”鮑倚醉頓時精氣神百倍,摩拳擦掌惡狠狠說道,“我把他們全扔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