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會不會在夢鄉
念我一場
最後四句的聲音很輕很輕,聽不見他的哭腔,只留下無盡綿長的哀求。
歌聲停下來的好幾分鐘,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晚風放空自己,靠在長椅背上,抬頭就是浩瀚星河,今夜的月光特別的亮,離她似乎也特別的近。幾乎伸手就能夠摸到。
不管以前現在,她追逐的光還是耀眼的,就算……就算她還不夠耀眼,不知道如何去走進他,靠近他。
那就跑吧。
哪怕看不清前路,哪怕分不清方向,可是晚風堅信不疑,盡頭那個人,會來牽住她的手。
想通了一些東西,晚風釋懷,說話語氣也輕松不少,還能開他玩笑:“徐歲青,這是你唱過的最不好聽的一首歌。”
平時她總是學長學長的叫,突然被叫全名,徐歲青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
徐歲青把吉他放在一邊,洩氣地躺在了操場上,盡管很難開口也很難接受再被拒絕一次。
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你不用有負擔,我們做不成情侶,還是朋友,以後……以後店裡的分成,我也不會剋扣你。”
這種時候,連開玩笑都是無力的。
多說多錯,徐歲青選擇閉嘴。
“雖然最不好聽,但是我最喜歡。”
徐歲青“嗯”了一聲,待反應過來她剛才說了什麼,“蹭”地一下從地上坐起來,抓過手機反問:“你剛剛說什麼?”
一直以為她都是被逗的那一個,這次總算能反攻一次。
晚風賣關子:“好話不說第二遍。”
徐歲青哪會放過,急切地替她補充:“你剛剛說最喜歡,喜歡歌,還是喜歡人?”
“都喜歡。”
徐歲青傻了。
都都都都喜歡?
都喜歡!
她說的都喜歡!
徐歲青激動得語無倫次,對那頭說:“你等我半分鐘。”
晚風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電話就已經被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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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歲青從地上跳起來,對著空曠的操場大喊了好幾聲,路過的人被嚇一跳,看他的像是看神經病。
這大晚上,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在操場又大叫又大笑。
畫風實在是詭異。
徐歲青平靜下來,重新打過去一個電話。
晚風很生氣:“你現在就能隨隨便便掛我電話了?”
“我怕嚇著你。”徐歲青太開心,連聲音都帶著笑,“你真的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做委婉。
晚風“嗯”了一聲。
徐歲青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你回答是或者不是,不接受其他任何形式的表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