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謝秋溯終於是出關了。安月蘭看著師父熟悉的身影倒是沒有察覺到他有太多的變化。還是那麼的瀟灑不羈。
謝秋溯笑著走到安月蘭面前:“怎麼樣,沒事吧?“
安月蘭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師父!弟子沒事。”
輕鳶輕咳一聲,謝秋溯笑著對她說:“你又怎麼拉?”
輕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他:“你這老頭倒是會躲清閑,一閉關就是這麼久。現在都解決了你也出來了。”
謝秋溯討好的說道:“嘿嘿,純屬意外嘛。我也沒料到竟會發生這麼多事。”
安月蘭小聲問道:“師父你身體怎麼樣?”
謝秋溯道:“看吧,還是小徒弟關心我,小輕鳶你就知道埋怨我。”
輕鳶恨恨道:“是啊,那你以後就理你的小徒弟吧,以後都不要理我了。”
謝秋溯喃喃道:“你今天怎麼了,吃了火藥了啊。”
安月蘭小聲說:“師父,可能,是因為千暮吧。”
謝秋溯哦了一聲神情卻是陷入了深思。往事終究不可追憶,都化成一道長長的嘆息。
輕鳶道:“看來某人還是沒有放下啊。”
謝秋溯辯解道:“誰說的,我當然是已經放下了。”
安月蘭說道:“師父。我去見過那千暮了。她,讓我轉告說是想見你一面。”
謝秋溯想了想說道:“不必了,都是過去了的事又何必多生牽連。至於刑罰便由師兄代為判下吧。輕鳶,阿蘭。你們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輕鳶哼了聲卻沒有說什麼,拉著安月蘭就出來了。
安月蘭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輕鳶道:“他們之間的事啊,由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又能說些什麼呢。”安月蘭也只好點了點頭。
千暮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因為殺生太過,罪不可赦被要求永鎮鎖妖塔。安月蘭心中也有不忍,然而這終究是千暮自己做下的孽,便需要由她自己去償還。安月蘭也是無話可說。
而直到行刑的那一天,謝秋溯也沒有去見千暮一面。安月蘭也是不忍心看她失望的樣子也沒有去見她。
正道與邪道自古便是不相容的吧。他們兩個一開始就註定了不會有好的結果。或許真正阻礙他們的還不只是正邪之間的對立,還有千暮那偏執的性格。
一個是為民請命的謙謙君子,一個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縱然是有過互相欣賞,可也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吧。這麼看來,不見也未必是壞事了。
安月蘭看著遠處天上的繁星,心中卻是思緒起伏,難以自已。
第二天,謝秋溯早早的找安月蘭過去。
安月蘭來到秋原峰的小廣場上,看著站在那裡的謝秋溯疑惑的問道:“師父,你找我啊?”
謝秋溯點點頭:“聽你師姐說你這些時日裡進步不小啊。又學會了很多東西。有些連你師姐都自愧不如呢。”
安月蘭說道:“師姐她言重了啦,我哪有她說的那麼好,不過是機緣巧合學了些東西。”
謝秋溯一笑:“放鬆點啊。前些時間呢因為太忙了也沒什麼時間教你。現在呢,你就把你學的都施展一遍我來看。”
安月蘭一喜,這是要教自己修煉了啊,連忙點點頭:“好啊,師父。那你看。”
她先用了幾次符咒之術。由於用的比較熟練再加上錢幣的力量大增所以很是順利的用了出來。謝秋溯看的連連點頭,眼中有贊賞。
他忽然說道:“聽說你在孔雀城還學到一門很厲害的神通?”
安月蘭倒是有些忐忑:“是的師父,不過那是個很神秘的人,我也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
謝秋溯點點頭:“沒事,你且施展出來。”
安月蘭只好運功於指尖,璀璨的光芒慢慢彙聚。整根食指慢慢都變成了翠碧的玉石一般。
謝秋溯神色頗為凝重:“你就對著為師將這一招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