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行走的殺手們最喜歡的就是黑夜。在黑夜,殺手可以隱蔽自己的身體;在黑夜,殺手逃脫起來更加方便。
晚上七時許,外面的天就變黑了,早早吃了晚飯的陳子君繼續等待,他就像一隻發現獵物的狼,在靜靜地打磨自己的殺意!
又過了一個小時,陳子君推開臨街的窗戶,悄無聲息地一躍而出,來到一個漆黑的小巷裡。
反手關上窗戶,陳子君確定安全之後,這才離開小巷,按照白天記住的路線,慢慢地朝著丁家二爺的宅院而去。
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幾乎難以看到;刺骨的寒風肆無忌憚地吹著商鋪外面掛著的旗幟,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貧困之家黑暗一片,寂寂無聲;中等之家,點著油燈,說著夜話;富豪之家,燈光灼灼,人影搖晃,個別人家還傳來絲竹之聲。
街上偶爾傳來狗吠之聲,巡邏守夜之人則拎著燈籠,敲著梆子,一聲接一聲地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陳子君儘量躲避著有光亮的地方,行走在黑暗之中,慢慢地繞到丁二爺家宅院的一側。
他先向著裡面扔了一塊石子,確定並無狗吠聲之後,腳下一個墊步就竄上高牆,緊接著,跳進院裡。
雖然第一次進入這所院落,但是,在陳子君記憶中,一般情況下,那些大的院落前面是待客之地,後面才是主人們休息的地方。
所以,陳子君在地上蹲了一會,發現沒有任何異常之後,隱身於黑暗中,朝著後院而去。
他並不知道哪間房子是丁肆海的住處,只好一邊尋找,一邊偷聽僕人們的談話,企圖從話語中瞭解。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他沒有任何收穫。
因為丁家後院明亮的房屋有幾十間之多,而且,門口都有僕人守著,他根本不可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潛入進去。
就在他抓耳撓腮著急的時候,兩個女僕人談話的聲音傳進了陳子君的耳朵裡。
“小麗姐,肆海公子那裡的夜宵你送去了嗎?千萬別忘了!”
“放心,我怎麼可能會忘?他現在正在爽快呢,等到結束之後,夜宵才能送過去!”
“嘻嘻,小麗姐知道的真多啊!”
“你個死妮子,竟敢揶揄我,我看你哪裡跑!”
兩個女孩一邊談話,一邊打鬧著離開了。
陳子君聽到她們談話中提到了丁肆海,便悄悄地跟在那個名叫小麗的女孩後面,打算一會趁著她送夜宵機會,找到丁肆海的住處。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小麗拎著一個大大的食盒出發了,陳子君跟在她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足足走了半刻鐘的時間。
陳子君一邊系統記錄自己走過的路,一邊暗自琢磨,這是怎麼回事?已經走到丁府的邊緣了,再向前的話,就要出了丁府了!
丁肆海不會住在這裡吧,他不是丁家二爺最喜歡的小兒子嗎?
雖然有疑惑,但是陳子君可不敢開口詢問,就在這時,陳子君突然聽到了女子呻吟的聲音,聲音高亢,直刺雙耳!
聽到聲音之後,陳子君瞬間明白丁肆海為什麼住在這裡了,恐怕丁府的其他人都難以忍受這種聲音,只好將他打發到丁府的角落裡。
小麗拎著食盒站在門口,耐心地等待著,陳子君隱在黑暗中,看得清楚,小麗的臉色也泛起了一層紅暈。
突然,兩聲滿足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小麗這才整理一下衣服和頭髮,敲了敲門。
“咚咚咚”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