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你難道忘了你昨天晚上睡覺之前說過的話了嗎?你當時說,如果你早上醒不過來,就把你打醒。”
陳子君稍微回憶一下,就知道胖子所言非虛,只好有些不爽地道,“打就打了吧!”
此時,房間裡的其他人早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咱們趕緊出發吧!”說完,薛嶽率先走出房間,陳子君緊跟在他後面。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陳子君都不知道他重生的這個地方叫什麼,這麼早起床要去哪裡。
因為剛剛重生的緣故,他還沒有整理殘留在腦海中的記憶,這一陣忙亂根本沒有給他時間。
他需要一個安靜且穩定的時間去整理記憶。
兩人就在黑夜中飛奔著,雖然外面說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是視線確實很差。
刺骨的寒風從縫隙中鑽進兩人的身體中,帶走絲絲熱量。兩人不約而同地貓著腰,縮著脖子,眯著眼睛。
一刻鐘之後,他們來到一個已經聚集了好幾百人的廣場。
廣場上人雖然不少,但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沉默的令人心驚,所有人好像都在等待著什麼!
薛嶽拉著陳子君進入人群之中,站定不語。
在廣場最前面,有一盞燈,在北風的呼嘯中,左右搖晃,但,即使風再大,昏黃的燈光依然頑強地照射著自己的領地。
在黑暗中,燈光籠罩之處最是顯眼,一排中年人在那裡筆直的站著,猶如狂風中的礁石一般。
為首之人長相兇惡,一條長長的疤痕斜著將他的臉分為兩半,眼睛裡散發著幽冷的光芒,他不斷看向手裡面的懷錶。
“時間到!”
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疤臉男口中傳了出來,聽得陳子君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疤臉男的聲音剛剛說完,那一排站得筆直的中年人迅速的行動起來,他們幾個起落,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刻鐘之後,這些人重新返回,其中兩個中年人手中各自拎著一個人。
被拎著的兩人雖然只穿著內衣,但依舊在沉睡,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這時,疤臉男朝著廣場上站立的幾百人道,“昨天我已經說了,聽到鐘聲後馬上到廣場集合,不到或遲到者,死!”
疤臉男朝著那兩個中年人點點頭,那兩個中年人便舉起手掌,將自己面前的人頭顱擊碎。
剎那之間,白色和紅色摻雜的腦漿濺了一地,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那麼的奪目。
陳子君看到這個場景,緊咬牙關,按捺住自己的噁心之意。
同時,他強迫自己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死去的兩人,彷彿要將這個場景刻在自己心裡!
看到這裡,陳子君也明白了他所處的地方絕不是什麼好地方!
動輒處死,絲毫沒有什麼人權可言,他想要活著,就要適應這個環境。
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陳子君心中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