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兒點了點頭,道:“聽姐姐說過,姐夫你以前學過京劇。”
“幾歲的時候就學,一直到考上北電,才轉學了表演。”說到這,馬一諾有些意興闌珊:“要是戲曲還有市場,我也不會去北電。”
“姐夫要是不去北電,也遇不到姐姐。”胡仙兒說道。
馬一諾愣了下,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神清明,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不禁哈哈一笑:“說的好,所以我從沒後悔過。”
胡仙兒含笑點頭。
“我剛才就是在練功。”笑過之後,馬一諾解釋道:“京劇中有唱唸做打四門功課,每一門要練好了都不容易,我畢竟正經學了十幾年,雖然後來不幹這行了,但一直沒把功課放下。每天有時間了就吊吊嗓,練練身段,保持狀態,興許哪天就用上了。”
胡仙兒點了點頭,問道:“那剛才又是踢腿,又是劈叉,算武術功夫嗎?”
“算是套路。”馬一諾道。
“什麼意思?”胡仙兒追問。
“就是花架子。”馬一諾笑道:“看著好看,沒什麼實戰能力。”
“哦。”胡仙兒點點頭,懂了。
“不過常年練功,身體的柔韌性比普通人要好的多,體能也強的多,真要是打起來,對付兩三個同級別的普通人不難。”馬一諾補充道。
“那姐夫能打幾個?”胡仙兒很好奇。
“不好說。”馬一諾搖了搖頭。
他和普通的京劇演員不同,除了京劇之外,他還練過一段時間的散打和擒拿。
當年白蒹葭救過他之後,他一個大老爺們面子上過不去,特意去學了這些。只是學了兩三年,一直沒遇到施展的機會。後來父母和胡蝶出了事,也就放下了。
重生之後,因為對身體細微操控的能力,這段時間倒是抽空練了練,感覺比起以前要奇妙的多。但沒實戰演練過,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打幾個?
“好了,別問了。”馬一諾看了下時間,已經七點了。
“收拾收拾,我送你去學校。”
“嗯。”
……
半小時後,目送胡仙兒走進學校,馬一諾對出租司機道:“師傅,麻煩送我去火葬場。”
司機一聽就樂了:“大早上的就去火葬場,我今天可夠晦氣的。”
馬一諾笑道:“加錢。”
“叭叭一下,馬上發車!”
……
火葬場在城郊,計程車越走越偏僻。洪水剛過,地面泥濘,來這裡的車輛非常稀少,慢慢的就看不到人了。
就在此時,兩輛遮著車牌的麵包車加速從後面衝了過來。其中一輛一個剎車擋在車前,另一輛擋在車後,車裡瞬間竄出十幾個手持棍棒的社會青年,將計程車團團圍住。
帶頭的黃毛攥著棒球棍,用力一砸車窗:“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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