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前,馬一諾眼睛模糊,雙手擦拭著眼淚。
病床上的胡蝶也在默默流淚。這些天隨著馬一諾衣不解帶的陪伴,以及看到電視上一件又一件的感人事蹟,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得到了有效控制。
看到一個個為了救人而獻出自己年輕生命的軍人,她覺得自己所遭遇的不幸並不算什麼。至少,她還有一個對她不離不棄的老公。
但那些軍人的家人,卻永遠的失去了他們的兒子。
“老……公。”胡蝶叫了一聲。
經過一星期的恢復,她已經能勉強開口說話了,只是不能說太多。
聽到胡蝶叫他,馬一諾連忙擦擦眼睛,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要上廁所?”
胡蝶臉一紅,搖了搖頭。
已經過去一週了,每次馬一諾為她把屎把尿的時候,她都會霞飛雙頰。
雖然她出事之前,兩人已經認識四年;雖然兩人已經領取了結婚證,並在領證前有過許多親密接觸。但誰能想到,兩人竟然都是天生的守貞派,都認為第一次應該留在洞房花燭夜,只有這樣,才對得起愛情和婚姻的神聖。
在胡蝶昏迷的三年裡,雖然馬一諾已經知悉了她的一切隱秘,但兩人至今仍是童男童女之身。正因為馬一諾告訴了她這一切,才會在過去一週的時間裡尷尬連連。
強忍著內心的嬌羞,胡蝶將目光轉到電視上:“他們……好……可憐。”
馬一諾扭頭看去,心情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是很可憐,也很可敬……更可惜。”
“我……想……幫……幫他……們。”胡蝶說道。
馬一諾嚇了一跳,連忙道:“小蝶,你要是身體健康,我一定陪你去救災現場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但你現在還是安心調養身體,做好復健。有什麼事等你康復了再說。”
“不……是。”胡蝶搖搖頭,看著他:“寫……歌,給……他們。”
馬一諾呆了呆:“你要我為犧牲的戰士們寫一首歌?”
胡蝶面露笑容,點了點頭。
馬一諾是大才子,四年戀愛期間,為她寫了很多首情歌,其中幾首便是放在市場上也有白金銷量的潛力,即便是其它那些歌,也都在水準之上。正是靠著無與倫比的才華,還有一次次跑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深情歌唱,才讓她為之淪陷。
現在,她雖然不能為犧牲的戰士們做些什麼,但她的老公可以幫她做。
不為利益,只求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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