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果然都是零散的喪屍了,陶蟬來回幾次,也就全給吸引出來。
其實現在進去殺更方便,只不過,她們都不想破壞這裡的文物,因此寧可麻煩點,慢慢往外引。
直到全殺光後,陶蟬的爸爸才最後一個狼狽地出來,誰讓他在最頂上來著。
一出來,陶蟬爸爸都顧不上感謝一下,也不管外面滿地噁心的屍體,抓起陶蟬準備的食物就猛吃起來。
估計再晚一段時間,他可能連喪屍肉都能咽得下去。
直到吃了幾人份的食物,陶蟬爸爸才喘了口氣,看著血佛那悽慘不堪的屍體,竟然不由得默然掉下淚來。
“爸爸,你怎麼了?你認識這個喪屍血佛嗎?”陶蟬疑惑地問著她的爸爸道。
“哎!怎麼會不認識呢?而且還很熟悉,就連你在小的時候,他還抱過你呢。”
陶蟬又仔細看了看才搖搖頭,都給射爛了,哪裡還看得出什麼來?
陶蟬的爸爸說:“我是這裡的館長,他是這裡佛寺的主持,我們三個月前還曾經見過,那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可就是死活也不肯離開。說是要守著這裡,他不想離開……”
凌月曦感慨道:“他還真是一個執著的……好人呢?”
“好人?嘿嘿!”陶蟬的爸爸笑得詭異起來。
他掏出一根小巧的骨笛,“這還是他上次見面時,他交給我的,我估計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出不來了。”搖著頭,把那骨笛湊在嘴邊吹出一首曲調。
……
此曲簡單、直接,骨笛嗚嗚咽咽的怪異聲音,竟像是和所有人都能產生一種共鳴,給人一種兒女情長,英雄遲暮的感覺。
沉醉於此曲的美妙之境,平靜的氛圍之中的夾雜著幽幽邃遠。
是喜、亦是悲?悲喜之感油然而生。
想哭,想笑。
甚至有一種死的意願。
“為什麼這首曲子如此的傷感。”陶蟬內心千思萬想。
只有性情中人,才可譜的出如此驚天絕地之美樂。
而萬事萬物又都離不開一個“情”字。
——“情”,是“情”嗎?陶蟬似乎是恍然大悟。
凌月曦也嘆息一聲說:“情到深處人孤獨,不就是這樣嗎?”
想哭,但哭不出來。
想笑,但音樂的意境感染了幾人,誰也笑不出來的。
……
“這就是血佛的骨笛嗎?看來也是個有意思的人啊!”演奏出的這首曲調的人——血佛,或許早已將自己一生的情感,都浸入到了這首曲子之中了。
雖感物似人非,但激情依舊,使人不自禁地愈聽愈戀,自然而然的想到: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