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煬當時一來羊城,就要求換人。
溫錦抬眼問他:“你其實早就知道了對嗎?”
盛煬也沒否認,“我說過,凌越不是冤大頭。”
比如一開始。
凌越其實壓根沒打算和繁星合作。
溫錦拿著調查出來的資料。
沉聲道:“我會和公司反映的。”
盛煬輕笑一聲。
卻突然反問起另一件事,“我聽說,這兩天你在繁星不太好過?”
“都這樣了,你確定你還要繼續留在這邊?”
陳浸在溫錦做完調查以後,就已經帶著合作商出去。
現在辦公室裡就只有他們兩個。
盛煬站在溫錦面前,眸子裡閃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他覺得。
溫錦該低頭了。
在羊城的這些天,應該已經教會她不少道理。
然而——
溫錦看著盛煬片刻,“可是我留在哪裡,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盛煬,你對我的關心過頭了。”
如果是在以前,溫錦自然會感激他的關心。
可是現在。
她不需要了。
有那麼一瞬間,盛煬竟然從溫錦的眼睛裡看到了寂靜。
是那種對什麼都不抱希望的沉落。
可是下一秒。
她眼裡那一閃而過的靜,又消失了。
轉而成了疲憊。
盛煬垂下眼瞼,他緩緩開口:“我關心你不是再正常不過?”
“畢竟你和我之前,關係匪淺。”
關係匪淺四個字被他咬得特別重。
彷彿在強調什麼。
溫錦唇角微抿。
下意識看向他的眼睛。
盛煬下巴微抬,就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