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道,可是盛煬再清楚不過,溫錦幾乎沒和寧琅接觸過。
他唇角勾起,垂目看著溫錦,“是嗎?”
語氣像是在詢問,卻又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溫錦不想浪費時間,她索性道:“總不至於我的什麼事情都需要和你彙報吧?”
也就這句話,讓盛煬的臉色直接沉了下去。
怒極反笑,他猛地攥緊溫錦的手,沉沉道:“別忘了我讓你過來是做什麼的,文幼的事情你還沒有解決。”
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溫錦只覺得手腕生疼。
她抬眸對上盛煬冷若冰霜的視線,聲音很低,但卻說得格外清楚:“我說了,除非文幼先和我的家人道歉。”
氣氛在此刻有些僵持,溫錦明顯能感覺出來盛煬更加生氣了。
如果放在之前,她可能真的會擔心會難受。
可現在,她最多的想法就是煩躁。
她更著急處理溫潮生的事情。
看出她眼裡轉瞬即逝的煩躁,盛煬眉心壓得更低。
溫錦心裡是當真煩躁,她正想著能怎麼快點擺脫掉盛煬,就見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覆蓋上她的手腕。
不同於盛煬身上那股乾淨的氣息,寧琅身上像是帶著花香的暖調氣息侵襲過來。
他握著溫錦的手腕,平靜開口:“盛煬,文幼還在旁邊,就算你再怎麼關心小溫錦,也別冷落你的未婚妻啊。”
盛煬眯了眯眸子,薄唇裡重複了一遍“小溫錦”三個字。
寧琅絲毫沒有這三個字似乎太過於親暱的覺悟,他仍舊提醒盛煬:“雖然小溫錦這些年住在盛家,可你們畢竟不是真的兄妹,男女有別。”
這麼輕飄飄的幾句話,讓本來就僵硬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默起來。
在場的誰不知道溫錦和盛煬到底是什麼關係。
男女有別四個字,用在他們身上,還當真是一點都不合適。
但偏偏溫錦反應過來,她抽了抽自己的手腕,看著盛煬。
一字一頓地提醒他:“寧琅說得沒錯,男女有別,還請盛總鬆手。”
盛煬身上明顯已經是風雨欲來的氣勢,寧琅就像沒看見似的。
一個巧勁兒,直接將溫錦的手從他手裡拉了出來。
隨即用開玩笑一般的語氣提醒溫錦:“小溫錦,以後你談戀愛可不能談盛煬這樣的,太沒有邊界感了。”
趙一墨被他這話說的,直接嗆咳起來。
好一會才緩下來,他臉都要憋紅了才問寧琅:“寧琅,你、你不知道溫錦和盛煬的關係嗎?”
寧琅眉梢挑起,看向溫錦:“你和盛煬什麼關係?”
皮球一下子扔回到溫錦手裡,察覺到盛煬要吃人一般地眼神落在她身上。
溫錦卻直接偏開視線,冷靜回答:“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