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可是腳卻像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
也就是這瞬間的功夫,包廂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拉開。
是盛煬的朋友。
而他身後是盛煬。
因為有四分之一的白種人血統,盛煬的瞳孔顏色偏淡。
他五官精緻,膚色冷白,垂目看過來的時候,神情寡淡到薄情。
視線相碰觸的瞬間,溫錦強行找回自己的理智,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低聲一句:“我走錯包廂了,抱歉。”
說完轉身離開。
只是剛過拐角,手腕就被人從身後拉住。
盛煬懶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都聽到了,是嗎?”
溫錦沒有回答,她四肢麻木僵硬到極致,完全不聽從指揮。
盛煬輕嘖一聲,強行按著溫錦的肩膀,讓她轉身面向自己。
他眉梢輕輕挑著,茶色瞳孔裡倒映出溫錦麻木的臉。
像是覺得麻煩一般,盛煬嗤聲:“我記得我沒有通知你來今天這場派對。”
溫錦好一會才有反應,她木然抬眸。
盛煬說道:“如果沒來的話,你就不會聽到這些,溫錦,你這是自己作的。”
溫錦的心又一次抽痛起來,她緊緊掐著掌心,努力站直了腰背。
啞聲開口:“如果我不來,你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準備把她當成傻子一樣逗到什麼時候。
溫錦因為強忍著的情緒,整個人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
盛煬看著她一會,往後退開兩步,眉眼淡淡:“我要訂婚了,你遲早得學會再聽話一點。”
這句話,溫錦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她腦子幾乎快要無法思考,只會下意識地問:“你要訂婚了,那我算什麼?”
那盛煬曾經說的要娶她,又算什麼?
“逗你玩的,你還真信?”盛煬的語氣輕嘲。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袖子,精緻好看的臉上卻只有冷漠。
“我和文幼結婚,是必然的事,你聽話一點,我們還是維持原樣。”
溫錦腦袋轟然炸響,她甚至往後跌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