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旭陽醒來之後,卻看見姜博通正拄著雙柺看著自己,一臉的惆悵。也時不時的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還唉聲嘆氣的。
慄旭陽不解,便問道“你好了?怎麼唉聲嘆氣的?”
“你不知道,你都...”姜博通停下來,背對著慄旭陽,聽到他的聲音後,可能是因為煩心事太多,竟然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那是誰在問他的話。
姜博通在扭過頭的時候,雙眼瞪的老大,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雙手更是顫顫巍巍的指著慄旭陽說道“你...你...你醒了?”
慄旭陽撓了撓頭,然後瞪了他一眼說道“我不醒,難道我還死了不成?”
“你不知道,你這次可是一下子昏睡了多久啊!”姜博通看著慄旭陽安然無恙了,也放心了下來,坐在了床邊,雙柺放在了一旁。
“什麼?我睡了多久?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慄旭陽感覺有些口渴,就拿起床邊的桌子上的杯子,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可還是感覺口乾舌燥的。
姜博通一瘸一拐的幫慄旭陽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的手裡說道“七天。”
“什麼?七天?”慄旭陽大吃一驚,本想動身下床,可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還打著點滴。
七天前,慄旭陽從院子裡見過白無常之後,再回到病房後和吳勤打了一個招呼便去睡覺去了。
從那一晚之後,慄旭陽就一直都沒有醒來。在第二天的時候,吳勤以為慄旭陽的確是太累了,也沒有打擾他,就這樣一直讓他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到了晚上的時候,吳勤才意識到慄旭陽已經睡了一天一夜,正在不知怎麼才好的時候,姜博通卻醒來了。由於太過於虛弱,無法說話,只能勉強動動頭。
吳勤便去找來了醫生,讓醫生檢視姜博通的病情是否已經穩定,沒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醫生來了之後,用聽診器聽了聽姜博通的心跳,和察看了一下瞳孔,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在經過慄旭陽的床邊時,無意間觸碰到了慄旭陽的胳膊,醫生立刻摔倒子啊了地上。
吳勤急忙攙扶起醫生,然後問道“怎麼了醫生?”
醫生用了幾分鐘恢復了剛才的激動後,義正言辭的對吳勤說道“你怎麼搞的?怎麼把死人放在了病房裡?”
他的話讓吳勤一時像是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醫生說的什麼意思。
醫生指著慄旭陽說道“他的身體都已經涼了,你們還留在病房裡幹什麼?我去通知其他人,把他放進太平間,等警察來了處理這件事。”
醫生的話立刻引來了吳勤的不滿,吳勤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丫是不是腦瓜子有問題?我朋友怎麼會死?他只是累了,在睡覺而已。”
“睡覺?”醫生哼了一聲,然後把聽診器遞給吳勤,說道“你用這個聽聽他的心跳。”
吳勤按照醫生的話照做了,果然如醫生所說,慄旭陽沒有心跳,身體已經涼冰冰的,根本就沒有正常人的體溫,像是已經死了很久的屍體。
“這不可能。”吳勤把聽診器扔在了地上。慄旭陽死了,這怎麼可能?打死他,他都無法相信慄旭陽會死。
另外一張床上的姜博通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嘴巴唔唔了兩聲,由於還帶著氧氣罩,沒有說出話來。
吳勤會意之後,來到了姜博通的身邊拿下了他的氧氣罩,將耳朵湊向了他的嘴邊。只聽見姜博通輕聲的說道“他沒死,他也不會死的,不要讓醫生把他放進太平間,否則他會真的死。”
“嗯。”吳勤點了點頭,然後直起身子對醫生說道“給我的朋友輸液,輸葡萄糖。”
一個人在昏迷無法進食的情況下,輸葡萄糖能夠給身體汲取一些需要的營養。因為他並不知道慄旭陽何時會醒,暫時只能用這樣的辦法。
“啊?”醫生有些不明白吳勤的話,對於一個死人,為什麼還要浪費葡萄糖?
“我在說一邊,給我的朋友輸葡萄糖,快點。”吳勤走到醫生的面前,單手抓住醫生的衣領,直接把他給提了起來。
瘦弱的醫生那是魁梧的吳勤的對手,只好妥協。
“好好,我立刻去準備。”
聽到他的話,吳勤才放開手。他的手剛放開,醫生像是瘋了一樣,快速跑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