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上官宓在林間睡著了,其他人也圍著篝火在烘烤衣服。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有人來扒她的衣服,沒一會兒就被脫得精光。
被丟入一個大木桶裡,原來是有人要給她洗澡。
她變得很小很小,身體都還未發育,洗完了以後又被帶到一個大殿裡,那裡有很多的同齡人,摸約八九歲。
“現在你們要分辨各類藥材的醫毒理,身上不能有任何影響到分辨的氣味,把香囊藥包之類的都放到門外去。”
一個清冷的男聲道。
到了下午午時三刻,終於分辨完所有的藥材,上官宓實在累得睜不開眼睛了。
正想舉手告訴師傅,卻被一女童搶先一步。
她順著聲音望過去,一眼萬年,這女娃娃長得太標緻了,小臉蛋簡直精雕玉琢。小小年紀卻在眉眼之間帶了一分媚氣,長大了之後定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出神的瞬間,那女娃娃被判了第一名,天山入門比試的第一名。
上官宓幽幽轉醒,眼前似乎還浮現那一幕。
“又做夢了。”海棠低沉的聲音傳來。
上官宓抬頭望過去,卻發現她離自己好近,嚇了一跳。
“我要去找他。”上官宓咬住唇不甘心的道。
海棠的笑容近在咫尺,那一瞬間彷彿覺得她是天上派來的仙女:“帶上這個。”
說完向上官宓仍來一個長長的物件,上官宓一看,竟然是紫巔寶劍!
上官宓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解海棠用眼神遞給了她一個一切瞭然於胸的眼神。
上官宓握著寶劍,手裡微微發抖,她明白,在今晚之前蕭家的一切本與她無關,過了今天晚上,她與蕭子宣的命運將緊緊連在一起,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
“師姐,我去了。”上官宓只留了這一句簡單的話語,拋在凝結著水汽的空氣當中,人已早沒了蹤影。
上官宓剛一潛入崔豔的廂房外,就聽見兩人在廝打。
她心下一驚,原來段紅玉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不知道崔豔給她吃了什麼藥,如今已經生龍活虎,那蕭子宣呢?
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似乎被匿藏起來了。
“你把那個男人帶回來做什麼,還嫌現在的情況不夠亂嗎?”段紅玉氣急敗壞。
崔豔明顯不以為然:“他中的毒與你是一脈相承,只有用空蠱將體內的毒吸出來才能好轉,只可惜毒根不淨,每逢月圓就要劇痛一次。如今我有了治毒的辦法,也想在他身上試一試。”
“你真的只是試解藥這麼簡單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上他。”段紅玉不依不饒,語氣泛酸。
上官宓心裡一緊,眉頭快絞成了麻花。
沒想到崔豔大方承認:“我是喜歡他,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碰過男人,你休管我。”
段紅玉聽了這話,歇斯底裡道:“你若執意要他,我就去殺了他。”
原來素有‘柔腸劍’之稱的段紅玉遇到一個‘情’字也是這般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