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們馬上安排轉攻南門,趁童岸佐顧不過來,直接把金州拿下。”
“傳我令,讓邵憂改守北門,你去堵住東門,我親自帶兵強攻南門,把童岸佐的兵從西門趕出去,隨後用我們的辦法將他的兵力分散,目的就是把童岸佐和冷南弓逼至攸山的白狼谷,有人會要了他們的命。”
金州城內已是一片狼藉,童岸佐的信使終於回到了城中。
“將軍,我們的信使已經在往長陵趕了,而且找到了一條可以逃走的道路。攸山的白狼谷沒有敵軍設防。”
冷南弓問:“攸山在哪兒?”
“西面。”
“西面?你自己看看莒王的人,堵住了北門、東門,強攻南門,唯獨不堵西門,為的就是逼我們往西走,白狼谷,一定是埋伏。”
童岸佐說:“他們並非是在那兒設伏,可能白狼谷正是一個可以突破的薄弱地帶呢?我現在手裡還有不到十萬人,找一個薄弱的地方殺出重圍,和長陵的援兵接上頭,這就是現在唯一的方法了,要是等他們攻下南門,就全完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不能再坐以待斃,傳令下去,調軍從西門走!”
“是!”
冷南弓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這個童少爺遲早沉不住氣,可是堵三面、放一面這種圈套實在是太明顯,就算冷南弓能保童岸佐殺出重圍,怕是這些兵,也剩不下多少了吧。
“童將軍,南門守不住了!”
“那就放棄守城,向西逃跑。”
“可是西面……”
“騎兵護衛,從西面殺出,走攸山白狼谷,隨我殺出去!”童岸佐上馬,不顧一切地衝出西門。冷南弓快馬追上,兩人帶著三千騎兵走在前面,留在金州的兵盡數投降,莒王的人繼續追擊童岸佐、冷南弓。
一路上,邵常渚的人馬假意攔截,實則針對騎兵,而故意放走童岸佐兩個人。
“你有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冷南弓問。
“怎麼不對勁了?”
“他們剛才明明有那麼多機會截住我們,為什麼殺了一隊騎兵後就不追了?在下覺得這是圈套,童將軍切不可再前行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什麼圈套不圈套,只要能殺出去,能活著,其餘的都顧不得。”
冷南弓眼前忽然一亮:“絆馬索!小心!”
童岸佐的馬術不佳,根本不會躲避這種絆馬索,冷南弓把他一把拉到自己馬上,一拉韁繩,白馬跳起,越過絆馬索。可後面的騎兵都因童岸佐的馬遭了殃,一個接一個摔在地上,相互擁擠、踩踏,造成了嚴重的損失。
冷南弓清點了一下能用的馬,一共還剩幾十匹,沒馬的騎兵都留下斷後,童岸佐和冷南弓帶著剩餘的人衝進了白狼谷,留下一陣沙塵。
“冷先生,我們還有機會逃走嗎?”
“將軍放心,就算最後就剩我們兩個人,我也得拿命把你送回長陵。”冷南弓說:“既然他們在白狼谷設下了最大埋伏,我們又正好走到了這一步,只要闖過這一關,就安全了!”
看著往山谷裡來的人,徐嫣蒙上面罩,搭起一支箭,正中童岸佐的右臂。
冷南弓跳下馬,拔出劍:“保護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