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金州來信,大公子已經打下金州,趕走了莒國人。等他們派人把被調走的三萬人找回來,在金州營完成佈防之後,就可班師回京。”
童文哈哈大笑:“這莒國是真的讓人哭笑不得,你說這麼弱的一個國家,為什麼非要來我們竇國挑起事端呢?”
雷皎潔說:“等國內安定下來,太子的位子坐穩了,我親自去滅那莒國。”
“童公子真是舉世無雙。”孔耕說:“這中軍大將軍的位置,我看能擔當的起,看著陛下的江山是越來越穩固,老夫心裡倍感欣慰。”
“對了?盜王今天怎麼沒來上朝?”
“還不是因為我家小女岸蘇。這劉王爺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樂不思蜀,但我心裡清楚的很,他是打心裡不太願意讓我們這些人操朝局的盤。唯一能留住男人心的,就是女子,你說我要是把童岸蘇許配於他,他還敢把我怎麼樣?就算哪天他盜王掌了朝局,也不敢定他岳父的罪,否則豈不是等於定了自己的罪?”
雷皎潔拍馬屁道:“這招實在是妙啊,美人計,丞相有一套。說句實話,王爺的實力不俗,倘若真的能為我們所用,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可他本來就是隻虎啊,要是訓不好,到最後難免騎虎難下。”
孔耕問:“那岸蘇心中是如何想?她對這樁婚事有什麼……異議嗎?”
“子從父命,她不願意也得願意,只有建立起這種關係,父女、夫妻、權利、親情之間相互牽制,我們才能把盜王牢牢控制在手裡。”
“盜王也沒說什麼?”
“他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多少肯定有些不願意。可是咱們這些人,哪個不是父母操辦婚事,這樣走過來的?我放他們兩個在一塊兒,年輕人嘛,一起出去走走,遊山玩水,這感情,就慢慢有了。”
雷皎潔說:“您也是真放心。”
“盜王這人還是不錯的,多少人想嫁都嫁不了。”
“那劉教頭怎麼說?”
“現在劉家已經不是劉劍掌舵了,他大兒子心太狠,二兒子體弱多病,整個劉家,還不得全靠盜王撐著?”童文說:“我自然是要通知他的,只是通知而已,他又決定不了什麼?”
長陵城外,鐵雞山。
“童姑娘,這事情有些突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死。”
“沒有。”
“確定嗎?”
“直覺。”劉得淏說:“齊王是我的表弟,我年長他六歲,他小時候不愛讀書,就喜歡和我玩耍,陛下就乾脆把他送到我家,讓我教他念書,我們兩個人雖然心中抱負不同,但始終是一條心的。所以我能感覺到,我覺得,他一定還活著。”
“這是他兵敗的地方,一片荒涼,多少人,上了這條道,就回不來。”
“童姑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岸佐兄不會有事的。以他的聰明才智,對付一個區區莒國,不成問題。”
童岸蘇搖搖頭:“我都不騙自己了,你為什麼還一定要騙我?你不覺得一切太過於簡單了嗎?這明明就是個圈套,而且,我哥出不來了。”
“我真的只是想除掉冷南弓,和你哥哥沒有關係。”
“不,你有你的志向,你和齊王不一樣,和你大哥也不一樣,你比他們都強。”童岸蘇說:“因為你不在乎,不論這個人有多好,只要擋路的,必然會清理乾淨。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但如果你想爭奪皇權的話,也同樣沒人能攔得住你。”
“對不起。我這就去給丞相說,這樁婚事,不能進行下去。”
“不,你狠下心來走了九十九步,不要輸在這一步,按你的計劃進行下去,再狠一點,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