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雙腿盤膝，五心朝天的科亞正在緩慢又富有規律的呼吸、運轉著明玉功的心法。距離突破明玉功的第二重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月了。在這期間內一直不斷淬鍊自己體內真氣，提純質量的科亞也證實了自己關於自己等級提升的途徑。
那就是——殺人！或者說是殺死對立陣營的人。
其實早在系統頒佈選擇陣營這個任務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猜想的科亞，在真的決定付諸於行動的時候，還是會感到害怕和猶豫。畢竟前世作為一個合格、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殺人這種事情距離他的生活實在是太過的遙遠了，就連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都有些嫌血腥......
第一次殺人，在瑪麗娜的陪伴下用自己的愛刀，冰輪丸捅進對方胸膛的時候，感受著刀鋒刺入對方那彷彿像是被加熱過的鬆軟黃油般，沒有任何阻力的胸膛時，科亞的大腦是空白的。
待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聽著女僕瑪麗娜的低聲提醒和周圍侍從們的恭維，看著已經倒在地上，滿臉猙獰著，據說是一個海賊的屍體，隱約感知到自己的“經驗”上漲了一截，內心無比寒涼的科亞什麼話也沒說的徑直走出了那個房間。
【是否加入海軍陣營？是/否】
“自己，決定不要成為系統期望的那樣，視人命如草芥的傢伙！”看著系統的問詢，選擇了拒絕的科亞在內心深處，堅定的發誓著。
......
“呼——”緩緩的收功，停下經脈內不知已經運轉了多少圈的內氣，感受到身體傳來的陣陣細微的疲累，明白自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的科亞，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守候在自己身旁，此刻已經收起了書本，站起來為自己倒茶的女僕，誇張的伸了一個懶腰，問道：“瑪麗娜，這艘船上的飯菜怎麼樣？”
“請，少爺。”雙手遞過一杯紅茶，聽到科亞的問題，即便是沉穩如瑪麗娜這般的人，也忍不住的撇撇嘴的吐槽道：“非常，非常的糟糕，少爺。”
“誒？是嗎，那就算了。我本來還想要品嚐一下海軍的伙食如何呢......”聽到瑪麗娜的吐槽，頓時明悟過來的科亞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戰艦，喃喃道：“果然還是需要瑪麗娜你來了，告訴一下馬庫斯上校，就說需要向他借用一下廚房，我想他會同意的。”
“是，少爺。”
鹽焗龍蝦、海鮮炒飯、海鮮湯搭配上餐後的甜點......坐在海軍戰艦上的餐廳內，被幾十個流著口水的海軍圍觀下享受完這頓晚餐的科亞，一邊誇獎著自己女僕的手藝，一邊好笑的看著周圍其餘流著口水，圍觀著自己的海軍們。
“果然，幸福就是需要對比，才能真正的顯現出來的......”此刻無比幸福的科亞一邊喝著茶，一邊暗自想到。
......
大海之上的航行，看似無比精彩，彷彿像是一部壯闊激情的歷險史詩一般，但其實出去偶爾的一些驚險的風浪天氣之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事情。
在這漫長煩悶的海上航行之中，逐漸認識到這個世界終究不完全是自己前世透過漫畫，透過網路在電腦顯示螢幕上認識到的那個世界。還有著更真實，更黑暗甚至更血腥的場景和故事的科亞，也在著枯燥的航行中磨練著自己的內心和意志。
“呦，科亞！又在這裡看海啊。”平靜的看著粼粼波光的海面，享受著難得寧靜的下午的科亞，聽到自己身後傳來的聲音。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過頭笑著問候道：“下午好，馬庫斯上校，看起來您現在很悠閒啊？”
禮貌的向一身女僕裝的瑪麗娜點頭致意，結過對方遞給自己的紅茶，聞著那撲鼻而來的茶香，細細的品了一口之後，放下杯子的馬庫斯這才說道：“已經進入到了東海的範圍之內了，雖然很刺耳，但是不得不說近些年來東海真的沒有出過什麼成氣候的海賊或者海軍......”
“呵，四海之中最弱的海洋嗎？”聽出馬庫斯話語中淡淡的輕視，明白這些年甚至一直到十一年之後，東海才會再度孕育出一個真正王者的科亞結過對方的話語，笑著說道。
“啊哈哈，不過最弱也有最弱的好處嘛，最起碼我們可以在這裡鬆一口氣了。”笑著岔開了話題，同科亞聊著其他的有趣事情的馬庫斯，並沒有察覺科亞眼中的一絲戲謔。
“是啊，東海不產強者，那是因為東海，只會誕生王者啊......”
在同馬庫斯一番閒談之後，詢問了一個過於月步以及其他六式的注意點和訣竅之後，禮貌的告退了的科亞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已經住了一個多月的房間，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淡淡的不捨之感。
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這種情緒從腦袋裡甩出，轉身看著自己的女僕問道；“瑪麗娜，我教給你的六式，你都練得怎麼樣了？”
“除去動靜過大的嵐腳、剃和月步之外，其餘的包括槍指、鐵塊和紙繪我都已經有了一點點的掌握了，少爺。說罷，瑪麗娜伸出一根纖細手指，指向一側厚實牆壁。下一瞬，空氣輕微的鳴響後，被瑪麗娜手指指中的牆壁處出現了一個手指粗細的淺淺小洞。
“至於紙繪和鐵塊，就請少爺您來檢測一下吧。”說罷，瑪麗娜右手手臂握拳緊繃，本該纖細光潔的手臂在瞬間變得泛起了金屬般的色澤。
“哦，蠻自信的嘛，瑪麗娜。”透過了一個多月的接觸之後，順利的從那位海軍本部的上校那裡套過來了六式剩餘的“剃”和“月步”之後，將之全部教導給了自己的這位貼身女僕的科亞，不求讓瑪麗娜為自己戰鬥，只求讓她在面對危險，而自己有自顧不暇或者不在附近的時候，可以自保。因此對於瑪麗娜的六式修煉，科亞很明顯的偏重於防禦和躲避的技能。
同樣伸出右手，手掌之間內氣滿盈，輕輕地朝自己女僕的手臂彈了一下。
“嘣——”
“啊！痛！好痛啊，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