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班裡沒人,鋼子使勁拽著於苗不撒手,語氣強勢地問道,“你說,咱倆為啥不能搞物件?”
於苗氣哼哼地低著頭,不說話,她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上當了。
鋼子緊盯著於苗,表情痛苦地說,“我要是哪裡做的不對了,你罵我一頓,或者削我一頓,都可以!可你別老這樣,不冷不熱的淡著我行嗎?”
於苗抬起頭來瞪著鋼子,鋼子的眼中既有深情也有憤怒,於苗不敢再直視下去,她看向別處,冰冷的說道,“咱倆不是同路人,走不到一起去。”
鋼子著急道,“地球是圓的,向左走,向右走,都能回到原點,你不願意走就在原地等我,我會回來找你的。”
於苗憤然道,“是!地球是圓的,可等你再回到那個原點的時候,一切都可能不一樣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鋼子嘆了一聲,突然溫柔地說,“那我們就手拉手,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
“你有你的前程,我有我的方向,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於苗憤怒地甩開鋼子的手,轉身就走了。
鋼子望著於苗的背影,傻呆呆的站在那裡,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日落西山後,鋼子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又免不了被老媽一通罵。
今天一大早,葛辛茹就跑過來和鋼子媽說,你們家鋼子啊!昨天在學校裡面老霸道啦......!
鋼子媽氣的捶足頓胸,瞪著眼睛罵他,“你是不是吃了傻老婆藥啦!為了這麼個女的,你值得嗎?”
鋼子心裡難受,表情呆滯地站在門廳裡,也不反駁。
鋼子媽吼道,“這種爛眼子事兒,躲還躲不急呢!你還去做?你知道現在鄰居們傳的有多難聽嗎?就因為你,你媽我這張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鋼子耷拉著腦袋,嘴裡嘀咕道,“屁大點的事,風一吹,連屁味兒都聞不見了,就她們那些人還死抓著不放,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這麼大的事情,你還說是小事?我看你是鬼迷心竅,讓那個小狐貍精把魂給勾去了。”鋼子媽見他這樣,更來氣了。
鋼子抬起頭來看著他媽,表情認真地說,“於苗不是狐貍精,您也別老一口一個狐貍精的叫,那都是一些醜八怪,因為自己長得醜,才罵別人是狐貍精呢!”
鋼子媽聞言,氣的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個不孝子,在外面犯了錯,還敢胡說八道。”
鋼子白皙的臉上,立馬多出五條手指印子。
鋼子媽一怔,沒想到小兒子竟然沒躲,他平時不這樣啊!
坤子放學回家,一進門就看見鋼子硬生生地捱了老媽一嘴巴,他連忙跑過去勸阻道,“媽,您這是幹啥呀?馬上就要高考了,您把我弟打傻了,他還咋去參加考試呀?”
這會兒,鋼子媽也後悔了,摸著小兒子的頭,傷感地說,“你和媽說說,那個叫於苗的小丫頭,她到底哪裡好,至於你這樣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嗎?我聽說,她和孟凡慶從小定過親,是老孟家沒過門的兒媳婦,像這種作風不正派的小閨女,咱家咋能要她呢?”
鋼子手捂著臉,傷感地說,“現在是新社會了,國家都號召婦女解放,咋就在您這還過不去這道坎呢?”
鋼子只覺得渾身沒勁,懶得在解釋什麼,神情沮喪地回屋去了。
鋼子推門進屋,一頭栽倒在床上,把頭埋進被子裡想於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喜歡小閨女容易,被小閨女喜歡可真難!
過了一會,鋼子媽喊他吃飯,連叫了三遍他都沒答應,鋼子媽不免有些擔心,輕聲地對坤子說,“裡邊咋沒動靜呢?你進去瞧瞧你弟弟,他那孩子心實,別再出點啥事兒。”
坤子敲敲門進去,很快又出來了,坤子低聲道,“我弟沒啥事,他睡著了。”
“啥!睡著了?他的心咋那麼大呢!不行!我得進去抄他去。”鋼子媽一聽就來氣了,手裡舉著個大飯勺子就要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