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未入冬,秋夜未寒。花語柔怕有還未冬眠的蛇,憑她現在又餓又困的,根本不是對手,便也不敢入睡,時刻保持警惕。但眼皮卻越來越重,內心恐懼不安。畢竟不曾真正出過遠門,這荒野求生對她來說確實有些嚇人。
下半夜時,半夢半醒的花語柔聽到了一些人聲,人數還不少。她警覺地睜大雙眼,看到一些火光越靠越近。夜色隱藏了一切,包括這些人的衣著。這些人佇列整齊,應該是軍隊無疑。但她看不清是敵是友,便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人在林子裡搜尋了一陣,不見人影,便匆匆離去。
花語柔緊緊捂著嘴,不敢出聲,眼淚卻不自覺滑落。突然她想起了李奕軒,若他在就好了,他武功高強,在他身邊,她定然不會害怕。雖然那傢伙腹黑,說話又氣死人不償命,但多少還是很威武的,徒手殺餓狼總還是做得到的。
想著想著,她又敵不過周公的召喚,在樹上睡著了。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花語柔飢腸轆轆,摘了一些野果充飢。打了一隻野雞,烤了吃。
飽餐一頓之後,便又開始尋找回營的路。花語柔拖著疲憊的身軀,一路向前。
花語柔看了看天上的豔陽,覺得口很渴,頭也暈暈的,再回不到軍營,她可能要死了。
右營找了一夜都不曾找到花語柔,李奕軒一大早便發了一通脾氣,處理完軍務之後便親自出來搜尋花語柔。
當他看見跌跌撞撞的花語柔時,心都快跳出喉嚨口了,幸好她沒事。心中不免責怪她,即已經逃出敵營,又為何不第一時間回自己的軍營。
花語柔看見迎面策馬而來的李奕軒時,彷彿看見了冬日裡的暖陽,夏日裡的清泉。她彷彿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已久的人,忽然遇見了綠洲,那樣的欣喜若狂。
多年以後再想起時,她也未曾想過,一個人竟然這麼容易就能住進另一個人的心裡。
只是現在,她自己都不懂,何謂動情。
李奕軒急忙下馬,想檢視她的傷勢,不免又要數落她一番。花語柔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眼淚奔騰不止。
“李奕軒,我......我好怕。”她從不曾在任何人面前示弱過,可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堅強全部崩塌,委屈和懼怕湧上心頭。
男人對柔弱的女人總是毫無抵抗力,李奕軒怔忪了數秒,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嚥下了所有責備的話,輕輕哄著,“別怕,有我在。”畢竟還是個不曾出過遠門的小女人,昨夜必定是嚇壞了。
“林子裡有狼,我好怕,我不敢下樹,我迷路了,找不到軍營,找不到你。”花語柔泣不成聲,有些後悔,不該這麼衝動。“李奕軒,你去哪裡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李奕軒,李奕軒!”她無力地捶打他的胸口,不斷地呼喚他的名字,最終暈倒在他的懷裡。
“木蘭。”李奕軒嘆了口氣,此生,他註定是放不下她了。這個任性的小郡主,一舉一動都牽動了他的心。可他,卻不能承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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