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哀家准許你去參軍,戰事結束,回京之前,你若能讓那李奕軒對你改變看法,得償所願,哀家便讓你自己做主婚事,但若是不能,你進城門的那一刻,哀家便在你與魏家小公子的婚書上蓋印,如何?”太后笑得跟老狐狸一般狡猾,她也不想給花語柔挖坑,只是她如今十六歲了,也是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不容許她再這般瘋野下去了。
花語柔挺起胸膛,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皇奶奶,這次你輸定了,那李奕軒我必手到擒來,讓他拜倒在我的紅纓槍下。”
“那便一言為定,擊掌為盟。”太后舉起手。
花語柔不多想,便與太后三擊掌。心中暗暗發誓,李奕軒這次定將你拿下,把你踩在泥潭裡。
皇上扶著發痛的額頭,眼睜睜地看著這一老一小胡鬧,一點辦法都沒有,乾脆氣得回宮去了。
太后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花語柔,心中已有幾分篤定。
既然已經得到太后的首肯,那她便不用半夜出宮了,只需明日一早,女扮男裝出宮就行。花語柔讓幻竹去給三位小公子捎口信,讓他們到東門送她。
一早花語柔便在城門口等著那三隻小狼狗來送她,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他們前來,便有些生氣,“這些沒義氣的小混蛋,老孃今日出宮,一走便要好幾個月,也不說來送送,哼!”她提起紅纓槍便要走了。
卻被魏西施攔下來,他依舊是一身白衣,帷帽遮得嚴嚴實實的,伴隨著幾聲乾咳,“木蘭,聽說你要去參軍,我今日特來送你。”
“呵呵,沒想到,你倒還是那個最講義氣的。多謝了,你也早些回去,免得咳得喘不過氣,死在這裡,我可罪過大了。”花語柔對魏西施不甚在意,反而環顧四周,還在搜尋公子幫的身影。
魏西施抬頭,扯下了她頭上的簪子,“木蘭,你此番女扮男裝,這簪子太過女氣,容易暴露,我就先替你保管了。”他將那支金釵小心地收進懷裡。
“嘿!你這人!我不管,你拿了我的簪子,我也要拿你的東西。”花語柔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她瞥見他腰間的一塊白玉,看上去價值不菲的樣子,上頭刻了兩個字,她看不懂,像是秦朝的字型。“戰場瞬息萬變,必要時可拿來當盤纏逃命。哈哈哈。”
魏西施靜靜地看著花語柔,這個女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還是這般恣意放肆,從來都是他喜歡的模樣,“我們可算是互換定情之物?”
“胡扯,一塊玉佩而已,算什麼定情之物。好歹也要找把上古名劍投我所好吧。”花語柔撇撇嘴,她豈是那種膚淺的女人,一塊玉佩就想收買她,沒門。“我那簪子可是太后所贈,你給我小心收著,等我凱旋歸來,便來找你取。若敢弄丟,我削你。”
魏西施戀戀不捨地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有些憂愁,更多的是擔心。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倩影,他轉身走進一條巷子裡。
公子幫的三位小公子被五花大綁,嘴裡都塞著布條。
魏西施命人鬆開他們,淡淡道,“她已經走了,你們可回去了。”
“呸!好你個魏西施,竟敢綁架我們,知道我們是誰嗎?”尉遲沭一個起身便想拉住魏西施,卻被魏西施的侍衛攔住。
“日後阿姐若是知道你綁著我們,不讓我們送行,必然活剮了你。”秦立誠委屈死了,阿姐這一走便是好些天,往後的日子可如何過呀。
“她離去之前,只能見我一人,也只有我能送她。她是我的。”魏西施雖看起來病弱,卻是個倔強的人。
李璟程冷笑,“大醋罈子,你就死心吧,阿姐不會喜歡你的。”這魏西施的心眼一向小,這次竟為了在阿姐面前留個好印象,綁架他們三個,過分。
魏西施揹著手,遙望她離去的方向,別有深意地說道,“她一定會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