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我一弱女子,思念十載,卻不能隨你而去。”
元負弓一進門,便看到二樓的鏤空臺上一位黃衣女子正在向眾人展示自己,眼神到身段,蔥指一翻,眼神探著那指端,向遠方看臺掃過,被掃過的男子只覺得體內氣血一陣翻湧,好像自己就是那負心的人兒,望見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之後除了無盡憐惜外,只剩下一陣空嘆。
“好!”一陣叫好聲從三樓湧出,隨後蔓延到樓下,伴隨著掌聲經久不息。
“這有什麼好的?”饒是元負弓扭過多少念頭,也找不到任何值得喝彩的地方。
“難道這武神國竟是以悲劇為快事?”元負弓的抹了抹額角,有些不解,這時大門旁一位身著四扣馬甲的人將大手伸過來,似乎是要拍拍他的後背。
元負弓只用餘光一掃,眉頭皺成了川字。
食指猶如彎鉤,閃電般扣住那饒指,隨意一動手肘,那人就如同咬鉤的魚兒般在元負弓的手下痛苦的扭動著。
“疼疼疼疼疼,大……大俠,饒命!”來者苦苦的哀求著。
“大俠?”元負弓獰笑一聲,又將這笑容掩蓋起來,隨意將手指收回,好在此時綠兒還在高唱,嘈雜的環境下,人們很難發現門口發生的事情。
不,除了兩個人,一個是在一樓後臺後場的元霜霜,另外一個則是在三樓斜上方的楊飛劍。
元霜霜看到元負弓之後只是有些驚訝,但是由於下一場就是她的節目,她只得在原地候場。此時在燈光與面紗的交織下,那朦朧之美都將綠兒的柔聲掩過,引得眾人在聽聲之時,不時地向元霜霜望去。
在三樓的楊飛劍正坐在椅子上有些無聊,看到一樓門口那熟悉的身影,頓時來了興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就向樓梯口走去。
“大俠饒命,大俠……”穿馬甲的廝握著自己發紅的手指,連忙退了兩步,從門後抄出一根短棒來喊道:“我去你的吧!”
短棒飛落,此人腰間光芒閃爍,竟然還是個七品武者,若是這一棒子打上了,要在常人看來,元負弓這麼瘦弱,定會被打個半死。
元霜霜原本只是安靜地候場,可是在這一瞬間她可坐不住了,她只當元負弓是個懂些武功的書生,要是被這一棍子掄實著了,這闕青閣豈不是要背上人命官司了?
她用著委婉動聽卻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呼道:“住手!”
“今……”綠兒聽到這聲音,唱段戛然而止,連一旁彈琴吹奏之人也都將手放下,儼然一副演出中斷的架勢。
“怎麼了?”三個大看臺的人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向元霜霜看去,而那元霜霜在看著門口,眾人又將目光移到了門外,這才發現大門口竟然有人在打架。
“竟然有人敢在闕青閣鬧事?怕是嫌命太長吧?”二樓一位商人樣子的人道。
“我看也是,就憑他敢耽誤我們這麼多人觀賞詩文會,這人就沒救了。”
“砰!”那短棒卻不是吃素的,一聲悶響後,滿臉兇狠的廝算是解了氣,可在元負弓的胳膊上也打出了一道血印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