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府兵怒喝著將徐公望等人推入牢中,隨後為牢門上鎖,離開了。
“哎呀!王莽啊王莽,你怎麼非要和我們一起呢,這時候哪裡是什麼表衷心的時候啊!”徐公望苦著腮幫坐在角落的茅草上,正好下面有一窩老鼠,徐公望這一屁股下去,耗子四散而逃,方芸兒看到老鼠四處竄動,急忙閉著眼睛跳了起來
“不就是一窩耗子麼,有什麼可怕的,王莽,剛剛我說的你聽到了嗎?”徐公望拍打著大腿,眼神一動,地上竟是有個小方孔,上面模糊的有著一層泥巴,但這可躲不過徐公望的嗅覺,他伸出兩個手指,隨意一撥弄,那泥巴被三下五除二的揩拭下去,露出其本來的原貌一枚銅錢。
“嘿嘿,也不知是哪個倒黴鬼掉的。”徐公望心中樂開了花,不過這種喜悅也只能迎來三位師弟的鄙視。
“咳,王莽,和你說話呢。”徐公望乾咳了一聲隨即正色道,可惜大夢只是呆坐在遠處,閉目養神。
“大師兄你就別鬧了,王莽這也是為咱們青剛武口著想啊,你想想,兩天前你可是當著長極武口的面把他拉來的,要是他不在,那許武師肯定要找咱們麻煩的。”方芸兒站在角落中,緊緊抱著雙臂,為大夢辯解道。
“哎,也是,這許武師真是,平日與咱們關係雖然不算好,也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吧,怎麼到四大武口收徒的節骨眼上給咱們插一刀,真是著實可惡!”徐公望憤怒的一拳砸在鐵門上。
砰的一聲引來門口獄卒的注意,那獄卒用刀鞘扣了下昏暗的牆壁說道:“你們給我老實點!”
“好勒,這位官爺!”徐公望右手蓋在左手掌心上,露出了個歉意的笑容,等獄卒瞪著眼睛走了,他暗呸一口:“狗仗人勢的東西!等我出去的!”
徐公望說完,只覺得後來似乎沒人支聲,轉過身去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其中一位師弟哭喪著臉:“大師兄你說的是對,可我怎麼聽說一旦進來了,就再也出不出了呢,我還等著學成了武者去報答我孃親的養育之恩,可現在。”
他越說越傷心,說道最後竟是衣袖掩面,哭了起來,這一下倒是把另外兩位的負面情緒也勾了出來。
“我也是啊,上有老下有小的,之前天天吃師傅的那些奇怪的菜不說還要經受魔鬼般的練習,本來以為自己能熬過去了,可是又攤上這麼檔子事情。”
“我也是啊。”
“你是什麼是,你才十八歲,你娘也不需要你養,你給我閉嘴!”徐公望不耐煩的打斷這人,他何嘗不知道此行兇多吉少,可連他們的師傅方青剛都被押了進來,他們又能怎麼辦?
要是許武師不來攪局,也許按照王莽的方法還真能招生一千人,徐公望模仿著杜方的應春掌,頗有所得的在牢中打了起來,可他畢竟沒學過應春掌,只能大概學個模樣,當那氣爆在他腦子中爆炸開的時候,他猛的張開眼睛,大呼奇妙,同時對大夢問道:“王莽,難道你真的是什麼武學奇才啊,竟然連武師的弱點都能看出來。”
“可不是看破罩門這麼簡單。”方芸兒往大夢的方向靠了靠,“傳承度越是高的武學,修煉起來越是難,要改變招數更是萬難,就以咱們青剛武口的絕學無極開碑手來說,三十六式每一式基本上都烙印在腦子裡難以改變了,只要稍微變動一個方向,自己就會感覺不適,失去對開碑手的整體感覺。”
徐公望點點頭道:“的確如此,武學一成一派,再加以改動就是萬難了。”
“所以說,王莽的武學悟性應該是還要高於父親。”
“啊?要高於師傅?沒這麼玄乎吧,我記得師傅似乎是三十歲就成了武師了,這幾年雖然醉心於廚藝,可實力也是在上升的,要是王莽他真的武學悟性如此之強,那他豈不是能衝一衝武人境了?”
“我覺得完全有可能,畢竟那氣爆聲練出來難,而透過悟性指點出別人練出,那更是難上加難,可惜。”方芸兒嘆了口氣,要是能讓他們青剛武口再安穩的發展些日子,大夢絕對能夠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