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容深吸了口氣,別開了眼,移形換影間,回到了客棧,將她輕放在床上,又把了會兒脈,脈象倒是正常,只是昏睡之症。
二日清晨,宓銀枝醒來,見自己躺在床上,一臉莫名,回憶良久才想起昨天的種種,老臉一紅,見到溫月容時更是一臉便秘。
“怎麼了?”溫月容倒是不顯山不露水,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宓銀枝面露疑色,決定不再計較,轉移話題。
“現在曲臨江也死了,撈了個死無對證,該怎麼辦?”
“他死了,可導致他出意外的那些人還在呀!”溫月容轉眸,眼裡星光閃閃,宓銀枝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望著天撇撇嘴,“也對,既然做了總會留下痕跡。”
於是兩人又在城裡晃了一圈,找到了那幾個地痞混混。
本來有五個人,短短四天死了三個,現在只剩下兩。
而那三個人,一個落水淹死,一個誤食耗子藥毒死,還有一個,是路過墨石山的時候,被山上掉下來的石頭砸死的。
這幾人,看起來都是意外身亡,可聯想到近幾日發生的事兒,很容易猜到也是被殺人滅口。
“知道我抓你們來幹嘛吧!”某廢棄草屋裡,宓銀枝揮舞著手中的小皮鞭,一副回答得不讓勞資滿意就抽你的表情。
兩個被五花大綁的小混混都是驚恐狀,瞪大了眼看著她。
其中高個子結結巴巴的道:“女俠,女俠饒命!”
宓銀枝哼笑一聲,如冰雪初融,兩人正要放鬆下來,卻見宓銀枝的鞭子猛的揮下,正掃過一人肩膀,“pia”的一聲,嚇得兩人寒毛倒豎,驚叫出聲。
“說,謀害曲臨江一事,是誰指使你們的?”
“啊,我說我說……”
“我說,我們真沒想害他,就想搶他那點肉,誰知道他死也要護著啊?”一個矮小貌黑,看起來蠻機靈的混混打斷了隊友的話。
宓銀枝目光幽幽落在那張小黑臉上,捏著鞭子有節奏的拍打著,最後痞裡痞氣的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
溫月容見了,扶額望天,不忍直視。
“你小子嘴挺硬嘛!以為老孃奈何不了你了是吧?”
小黑臉也怕呀,大眼珠子左躲右閃,都躲不開宓銀枝注視,最後只得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閉眼裝死。
“嘿,有點骨氣啊!”宓銀枝笑了,真沒想到還挺硬氣,“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啊,跟你們一夥兒那些,最近可死了三個人了,要是我先不抓了你們,今天死的就該是你兩了。背後那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麼護著他?嗯?”
小黑臉嚥了咽口水,眼睫顫得厲害。
宓銀枝嘴角一咧,露出兩個小小的虎牙,又跑到傻大個那邊去。
“姐給你說了吧,你要是不說,我現在放了你們,你們肯定活不過今晚。大金主不會放過你們的!若是老實告訴我真相,我還可以派人護著你兩,保住一條小命,你們說是不說?”
宓銀枝一雙狐狸眼直溜溜的盯著傻大個,只等他鬆口。
傻大個全身顫抖,連帶著背後的小黑臉也跟著抖起來,最後眼一閉,流下一把男兒淚。
“我說……你們要救我們~”
小黑臉掙扎了一下,也妥協了。
宓銀枝愣了一瞬,沒想到把人給逼哭了,“你說。”
“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那天突然就找上我們了,叫我們把曲臨江那小子逼下湖,然後給了我們一張銀票,說事成之後還有更多。”
“我們想著,大概是曲臨江那小子得罪了什麼人,這是報復來了。又知道曲臨江會水,就算是掉進水裡也可以爬出來,也就去幹了。畢竟一百兩夠我們用好幾年了,說不定還能娶到一房媳婦兒。”
宓銀枝嘴角微抽,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這傻大個還想著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