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只得打著傘去找人。
現下,天差不多暗了下來,形單隻影,人少得可憐。
可在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多出了三個男子,亡命明顯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不對。
腳步輕盈,下雨天卻隱在暗處,明顯的不懷好意。
不知道是衝誰去的,亡命心急,加快了腳步。
後面那群人都跟了上來。
亡命猛的頓住,油紙傘上雨水向前滑過一道曲線,落入泥濘的地裡。
雨越下越大,腳步聲越來越近。
亡命諷刺一笑,原道是衝著他來的。於是轉了方向,往另一處跑去。
後面三人見形勢不對,連忙跟上,又有人去叫同伴過來。
蘭陵雨巷中,只聞沙沙的風聲,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左右兩側又有人陸續趕來。
他們互相交換了眼神,都盯著中間女子裝扮的人兒。
亡命衣角微溼,大顆大顆的雨水打在傘面,濺出一簇簇水花,轉眼便隱匿在茫茫水色裡。
風過,憑增一股肅殺之氣。
亡命轉身,四下看了一眼,大概也知道今日是插翅難逃了。
“你們是溫月容的人?”
哥舒賀齊應當不會幹出截殺的勾當,更何況他是宓銀枝的哥哥,更不可能殺他。
一個黑衣男子伸手蒙上了面,哼笑道:“都要死的人了,不必知道。”
說著,提刀出擊。
那刀……是南蠻軍刀!
亡命吃了一驚,恍惚退了兩步,厲聲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身後,又一個喬裝的黑衫男子衝了過來,亡命扔出雨傘,擋開那致命一擊。
傘柄應聲斷裂,刀鋒恰恰從亡命肩側劃過,削斷一截長髮。
此時的亡命正著女裝打扮,動作多有不順,一氣之下,撕了裙襬,拿另一把傘當武器,和七個黑衣人打鬥起來。
不遠處便是城門,城樓上值崗的官兵見底下有人打鬥,嘶吼了一聲。
“下面的,幹嘛呢?”
底下的人仿若未聞,依舊打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