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正常的,之前那副藥也吃得差不多了,明天便開始敷藥吧!”
“好。”孔行之乖乖坐著,一副任君擺佈的模樣。
宓銀枝看了一會兒,目光下意識落在他的唇上。
在棺材裡,她可以肯定,是他的唇掃過了她的嘴角,最後落在她頸側。
孔行之抿著唇,知道宓銀枝在看他也不避不閃,任由她打量。
宓銀枝倒是看得不好意思了,移開了視線,開始整理那些藥草。
“話說,棺材鋪的老闆是什麼來路,對著那兩個探子都能面不改色。”
“不知。”
“不知?那你們是什麼關係,他為何幫你?”
“他的兒子是我的學生。”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孔行之肯定的點了點頭,“關於他的身份,那是他的私事,在下不曾過問,自然是不清楚,只知道他並非普通人。”
“是嗎?”宓銀枝明顯的懷疑,可也沒打算深究。
她這才將藥材工具放好,轉身就見楊士真帶著亡命回來了。
宓銀枝愣了一瞬,好笑的看著亡命。
“你怎麼沒跟朱立德回去?”
亡命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關心我?”宓銀枝眨眨眼,好奇的問道。
亡命面色微紅,別開了頭。
“我是怕你被狼賣了。”
孔行之挑眉,明白他的含沙射影,面上犯難,“只是寒舍只餘下一間屋子,不知是否屈就了兩位姑娘。”
“沒事兒,我兩睡一間房就行。”宓銀枝倒是隨性,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答應了。
亡命雖有猶豫,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最多到時候睡地上。
孔行之的房子,應當是從父母親那輩傳下來的。
孔行之住在耳房,空下的是主屋,據他所說,應當是他父母住的房間。
許久沒有人煙,亡命認命的收拾了一下午才打掃乾淨。
宓銀枝一個人悶在柴房裡,研磨她的藥材。
二日早膳後,宓銀枝正式開始為孔行之治療眼疾。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