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了一會兒,又想起正事,“話說,我要是把你從地牢帶出去,你有幾分逃跑的把握?”
亡命愣住,呆呆的看著她。
宓銀枝滿頭黑線,“不會一分都沒有吧,要不要這麼o?”
亡命回過神來,莫名道:“這地牢根本出不去。”
所以,何來幾分把握逃走之說?
要不要這般消極,宓銀枝瞪了他一眼,隨即釋然,“罷了,當我沒說!”
“來吧,還有什麼遺言,快說吧,難得見上一面。”
宓銀枝躺在鐵門上,一手搭在膝上,一腳隨意擺動著,好不安逸。
亡命看了良久,“你和小時候一點都不像。”
“我本來就不是她。”
亡命一噎,將蜜餞包好,放入懷中。
“我就當你是了。”
宓銀枝點點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亡命看起來冷冷淡淡,沒想到話還挺多。
當真應了那句,人之將死,其話也多。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她小時候有多愛哭,有多討人嫌,闖了多少禍。
宓銀枝只當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直到亡命嘮嘮叨叨說完了,宓銀枝才揉了揉耳朵。
“沒想到,你話這麼多。”亡命垂眸,臉色微紅。
“你們既然關係這般好,你那時候到底遇上了什麼,才沒有回去找她?”
亡命嘴角囁嚅,吶吶道:“我被官兵抓走了。”
“抓走了?”宓銀枝心驚,“那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他們送我回城的時候,遇上了南蠻商人,我乘機逃脫,然後跟著商隊回到了你藏身之地,可是那裡早沒了你的身影。”
這不廢話,這麼多天了,還在那裡待著,豈不是等死。
後來,亡命跟隨商隊一路南下,到了南蠻。
當了兩年的乞丐,認識了不少道上的小混混,憑著關係辦了張通牒。
更名亡命,稍微長大一點便去從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