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啦!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啦!”
陳玄瞪圓了眼睛,舉著雙手大喊到。
方才他便有所察覺,對方的手段層出不窮,如果真想殺死自己,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之所以能讓自己掙扎到現在,那是存了活捉的心思。
剛剛不過片刻時間,陳玄就已經消耗了五道法力青芒,再掙扎下去,法力耗幹,那可就真的是任人魚肉了。
“還是保留點法力,看看對方到底所圖何物……”
果然,見陳玄十分光棍地攤手投降,甚至連身上的法術藤甲也解除消散,直衝而來的墨綠木符和橘紅火球角度微偏,自其左右兩側一擦而過。
那近在咫尺的焦灼熱力甚至將陳玄的幾縷頭髮都燙了個捲曲。
裹著一層火焰的墨綠木符在陳玄身後一個靈動地轉彎,直接撞向了剩下的那團橘紅火球。
待將火球中的熱力吸收後,墨綠木符的表面焰光大盛,開始快速圍繞著陳玄身形上下飛舞。
陳玄見此,目光中露出驚恐之色,心裡卻暗暗鬆了一口氣,嘴巴哆嗦著喊道:“煩請樹上的……這個,這個……道友前輩現身相見,小子不過是法力低微的散修一個,實在不知哪裡得罪了前輩……”
荊棘叢旁,一棵大樹的前方,平靜的景色突然如同水面般蕩起漣漪,一道水幕嘩啦一聲散落在地,露出了後方那名身著錦鶴法衣的青年道士。
陳玄心中一凜,他原本以為對方藏在樹上,卻未想就在自己原本藏身的荊棘叢旁邊。
“哼!你是哪裡來的野散修,竟敢跑到我們風氏的地盤上撒野!”
那青年道士先將手中一枚散發著淡藍光彩的靈符收起,緊接著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凶煞,厲聲質問道。
“回……回稟風前輩,小子只是機緣巧合,在飛雲山中拾得了一卷《飛雲經》,這才步入修真一途……由於一直都在山中閉門修行,確實並不知曉此地規矩……若有冒犯,實屬無心,風前輩還請見諒啊……”
陳玄一臉的委屈,舌頭還有些打結,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見面前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黝黑青年一口一個“風前輩”得叫,風錦心中暗爽,他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這麼稱呼過自己呢,不過他自己也就是練氣六層頂峰的修為,讓對方叫前輩還是託大了些。
風錦面色稍霽,語氣鬆緩了下來,詢問道:“既然如此,不知者不怪,不過看你這般年紀,修為倒也還說得過去,是修行了多少年月啊?”
陳玄盯著在自己身週上下飛舞的火焰木符,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回道:“回稟風前輩……應該是有八九年了,這個……山中無歲月,小子已許久未下過山,都不有些不知何年何月了。近日實在是耐不住,就跑到城中吃了碗湯片,聽了會兒說書,這才有幸遇風前輩。”
“八九年?”
風錦心中冷笑,淡淡地問道:“能在八九年裡達到練氣五層,資質也算不錯了,查驗過靈脈麼?”
陳玄眨眨眼,據實道:“並未查驗過。”
“哦?”風錦眉頭一皺,臉色旋即陰沉下來,盯著陳玄的眼睛,直截了當道:“你是鐵劍門的外門弟子吧,我認得你,你不過才修煉了短短六年,說!”
那上下飛舞的火焰木符突然向陳玄靠攏了一圈,滾燙的熱力襲來,把他嚇得哇哇大叫:“我說,我說,前輩且慢啊!”
“哼!”
風錦眼睛一眯,心中暗喜,指揮著火焰木符略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咳咳咳!”
陳玄方才被墨綠木符砸出了內傷,激動之下,又咳出了幾口鮮血。
“我……咳咳,我是在飛雲山望雲峰的一個山洞裡找到的練氣功法,那洞裡還有一具屍骨,我在屍骨旁的石櫃裡找到了好多丹藥……前輩你看,就是這些……”
陳玄一臉的害怕,忙不迭地從懷中掏出了幾個小瓷瓶,將瓶塞一擰,倒出了裡面的精華珠。
“這都是,這都是!”
陳玄懷中的小瓷瓶還真不少,不一會兒便掏出了七八個,盡皆擰開了瓶塞往外倒,花花綠綠、大大小小上百粒各式精華珠掉了一地。
風錦看得一愣,眉頭皺起,心想: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剛才他聽說對方得到了很多丹藥,心裡頓時期待起來,可這一地的破珠子算哪門子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