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
“黑局長，您不用跟著我，打不過我跑還是能跑掉的，不需要您用能力救。”萬里一邊飛行，一邊儘量委婉地拒絕黑丹雁好意。
她雖然有空之血脈，但實力畢竟只有第四境40%多，綜合起來在來援的強者中也只處於中流，面對獸皇是很危險的。
黑丹雁笑了笑：“我不靠近，只是把你送過去。”
“……送？”
“嗯，將近三百公里呢，你又沒帶你的龜兒子，呵呵。”黑丹雁再次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這是怕我跑偏，甚至回不去？看不起誰啊，再飛幾十公里，就差不多能感覺到蘇武監和獸皇的交手波動了，怎麼可能跑偏！
“萬里楊，你飛偏了。”
“……我這是在打提前量，蘇武監和獸皇邊打邊移動，咱們直著飛才會飛偏！”
“呵呵。”
“……”
聊天止於呵呵，接下來一路無言。十幾分鍾後，行程過半，萬里果然感受到了交手波動，不動聲色地微調了下飛行方向。
又是幾分鐘過去，萬里和黑丹雁止於半空，低頭觀望翻騰的海浪片刻，雙雙降落到了水面上。
萬里俯身，把手插進水中，蹙眉道：“還有三十幾公里，餘波的傳播範圍真廣。鯨類的獸皇，果然棘手，動輒便天翻地覆。”
黑丹雁微微點頭：“被它擦中就是重傷。好在它體型巨大，重逾千噸，動作並不靈敏。”
“不一定。”萬里搖搖頭：“我體重最大的時候直追薦超，速度一樣很快，獸皇這種實力，不應該有短板，說不好是在藏拙。”
黑丹雁一怔，黛眉輕蹙。
“我去探探就知道了。您就待在這裡，別再上前了。”萬里遠望道。
“小心點。”
“嗯。”萬里也不再飛翔，就這樣踏著浪前行，直奔戰場，同時細細感應水下的情況，時不時還進水裡扎個猛子……這次不脫衣服了，難受就忍著點吧。
他這是在親自確認附近海域到底有沒有隱藏的獸王，對科技的探測並不信任。然而直到他靠近到戰場十公里內，都沒有發現隱藏的獸王，倒是留意到了幾個奇奇怪怪的裝置，想來是華夏或者其它國家的海底探測器……遠遠觀望獸皇的，並不止華夏那一艘艦艇。
這種距離，傳過來的戰鬥餘波變得更強了，偶爾翻騰起一個較大的浪，萬里也得揮手將之擊碎。也在此時，他能隱約地看到戰鬥的雙方了，但很不清晰。
劇烈的交手，浪花的翻滾，讓戰場被薄薄的霧氣籠罩，很影響視野，只能感覺到那個模糊朦朧的龐大身影，帶來了巨大的威懾力。
獸皇一直沒浮出過水麵，體積暫時無從判定，但它的頂部表面積卻早已傳開——超過0.8平方公里！
身長超過兩公里，身寬超過四百米，足有人類海上霸主航空母艦的八倍大小！
天知道這種玩意兒是怎麼進化出來的，原本世界最大的動物藍鯨身長也不過33米而已。更何況，據說這還是頭白鯨，正常身長只有三五米的白鯨。
修行時代，果然無奇不有。
隨著再度靠近，越來越沉重的危機感襲來，萬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種感受了，上次在試煉秘境和蘇武監交手的壓力，也不如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