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嚶。”
陸佑年對去酒店的路線也算是瞭若指掌。畢竟他有事沒事都喜歡去探探班,雖然不一定會去聯系那心尖上的人,但自己心裡的那張“寵妻規劃表”還是得默默地執行起走。
酒店周圍的環境也算是繁華,雖然比不上鬧市區,但看上去也頗為賞心悅目。
至少道路兩旁的路燈是在正常工作。
去過偏僻的地方後,陸佑年對容城的貧富差距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富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血淋淋的物競天擇規律將他送上了容城的頂端,但鋪就金字塔的……卻是那些不堪重負的人。
陸佑年腳尖一頓,伸手撐住了額頭。
燈光斜照下來,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都走到現在了,還談什麼慈悲心腸。
他抬頭,深吸了一口夜裡微涼的空氣,將縈繞在腦中的異樣情緒驅散得一幹二淨。
這些道理早在十年前,父親就告訴過他了。既然要繼承家業,那麼就得走上那早已形成體制的一條路。
他沒有辦法推翻,也沒有能力推翻,因為那是多年來企業家們積澱下來的經驗。
他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罷了。
“陸總,你怎麼在這裡?”
比起透著涼意的空氣,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問候更令陸佑年感到清醒。
他挺直身板,視線掃了過去。
只見不遠處的路燈下,宋翊雙手環抱,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意。
見陸佑年看了過來,他唇角的笑意深了一些:“還真是巧啊,陸總。這麼晚了是去酒店……”
宋翊眼眸微眯:“見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