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智穎感到有些獵奇。
那天那個叫顧南川的醫生……自從她加為好友後，忘了單刀直入地去問人家為什麼要給聯系方式。
於是乎，擱置幾日後，她也不好意思再去詢問，就把人晾在了那裡，一切聽天由命。
但不知為什麼，她這兩天老是刷到顧南川的朋友圈動態。
一天三五條，有日常的、有裝逼的、還有電影推薦，甚至還有自拍……
夏智穎：……
這個操作，好像和普通男生有點兒不一樣啊。
感覺他連發了這麼幾天，一天又這麼多條，不捧捧場有些尬。
糾結了幾秒，夏智穎隨意滑到一條，點了個贊。
“vivian！”
小林扯著嗓子，一手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三步並作兩步地跨了過去。
“幹嗎？”夏智穎眼皮也不掀，懶懶回應。
“姑奶奶，你到是氣定神閑。”小林拉開她對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介面的螺絲釘發出了“吱呀”的抗議聲。
夏智穎挑了挑眉，說道：“我有好好看劇本，別想教育我。”
“行行行，你說了算。”小林連忙擺手，“但是我不是想給你說這個。之前不是說了選女主角的事？”
“嗯，你們選到了嗎？”
“沒有啊。”小林哭喪著臉，“試鏡的女演員，高導都不滿意。說是身上沒有那股清純的學生味兒。”
“沒有的話，演出來不就行了嗎……”
“不行啊！高導多嚴格啊！”小林取掉眼鏡，雙手捂住臉，整個人都散發出來了一股喪氣，“他就是想找那種原汁原味的。”
夏智穎眼皮抽了抽。
這圈裡女演員都出身社會好幾年了，就算是學生氣也被生活消磨得差不多了。
她抬了抬眼，見小林焦頭爛額，抓耳撓腮的模樣，忍不住發問：“這劇什麼時候開機？”
“呃，暑假吧，怎麼……”
“那，其他都準備就緒了，只是差女主角？”
“是啊。”小林瞪圓了眼睛，細細琢磨夏智穎的表情，“vivian……你，有什麼主意？”
“既然是需要有學生氣質的，到時候去應屆畢業生裡找吧。”夏智穎若有所思地屈起指節，敲打著桌面，“你要相信，有很大一部分少女，是有明星夢的。”
“可是……那些孩子沒有經驗……”
“那你覺得我和vita就有演戲的經驗了嗎？”夏智穎反問，“反正劇的前一段是校園篇，也不用把這個女主角打磨得過於完美，後面大部分女主角不是就換人演了嘛。”
小林扁了扁嘴，幽怨地瞅著她。眼裡彷彿在說――為什麼你不演！
夏智穎忽略她弱弱的指責，繼續說道：“反正這就是我的建議，你們愛採納不採納。”
“可是……”小林撇了撇嘴，“高三的學生快要高考了啊。連vita也是……最近他都很少來公司的。”
“他的做法是對的。現在已經五月了，他再不加把勁兒就會開啟‘母校我再愛你一年’。的模式了。”
“……不，我的意思是，現在去選角也沒辦法集訓啊。”
“現在就得去。選角的時間不用太長，標準得精簡。並且不要搞得那麼聲勢浩大，能低調就低調。”夏智穎隨手抄起一支筆，在手中轉了起來，“現在不確定，等他們一考完，跑去旅遊了怎麼辦？”
小林：……
彷彿有道理。
“至於定妝照和宣傳封面那些，後期再補也行。並且前面校園段的女主也不是主要角色。擱一旁也無所謂。”夏智穎手一停，筆穩穩地落在了手心，“好了，我說完了，接下來就看你們怎麼辦。”
小林倒吸一口涼氣，呆呆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