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七的眸子幽深似海。
洛枝卻繼續輕笑著點著唇:“吻過這裡的第一個人,也是他。”
纖細的腰肢猛地被人圈緊,像是要牢牢掐進血肉,火狐面具被修長的指尖歪出一腳,男子溫熱霸道的呼吸瞬間席捲了洛枝整個口腔,攻城略地的掠奪帶著侵略性,男人微暗的聲音低沉響起,“現在呢?吻你的是誰?”
“他會這樣嗎?”狐七眼眸澀暗,靈舌撬開少年貝齒,與洛枝的溫軟糾纏,逐漸沉迷。
“嘶~”口中瀰漫出了血腥味。
男人卻沒有放開,大掌箍的更緊,靈舌痛苦又霸道的繼續不讓洛枝的溜走,那雙瀲灩的桃花眸緊閉著,裡面是被醋意激得喪失理智的瘋狂。
她喜歡任何人,他都可以將她搶過來。
為什麼偏偏要喜歡師兄,偏偏喜歡上官撫琴?
“唔——”洛枝被掠奪得呼吸不穩,這人是瘋了嗎?不知道疼嗎?
月色只露出了淺淡的輪廓,天色並未全黑,兩人所站的地方也並不是荒無人煙的場地,有不少前往食堂吃飯的鼠衛、虎衛、狼衛看到這一幕,皆仿若腳底下生了根,驚訝的成了一根根木樁。
洛枝臉皮再厚,在這種打量之下,臉也有些發熱。
可她咬了這男人好幾口了,他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就是不放開她。
“狐七,唔——”她終於吐出幾個字,唇瓣卻再次被人含住,兩人的唇都被吸允浸潤成了鮮豔的紅色,像塗了胭脂一樣。
洛枝氣憤的踩了男人一腳,趁著男人微松神,咬牙道,“很多人看著,你要不要臉?”
“枝枝啊,你害羞了?”男子輕輕的笑聲飄進洛枝耳中,把她的耳朵也染成了胭脂色。
“這次放過你,下次再激我,我可就不保證還能控制住自己了”,狐七將少年按進懷中,洛枝耳畔縈繞著男人微微凌亂的呼吸聲,他在壓抑著。
心臟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洛枝幾乎四肢僵硬,想將男人推開,身上卻早就被狐七點了穴道,力氣輕的仿若在撓癢癢。
“狐七,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洛枝神色冷了下來,不再掙扎,一字一頓道,“我喜歡上官撫琴,你這樣對我,對得起你的師兄?”
少年的每一個音,宛若冰雹砸在狐七心尖。
胭脂色的唇笑意漸消,桃花眸隱去一抹灰光,“枝枝啊,你當真喜歡我師兄?你若真喜歡師兄,又怎會拒絕王府提親,離開師兄?師兄叫我別招惹你,可是你偏偏來招惹我。”
男子嘆了口氣:“對你,我可是完全沒有定力的。”
纖瘦的少年被打橫抱起,洛枝吃驚的睜大眸子,一拳便朝著男子臉頰打去,“狐七,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放我下來。”
原以為綿軟無力的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火狐面具上,傾斜了一半的面具直接被打落,露出一張妖孽禍國的面容。
她的穴道被解開了?力量恢復了?
這兩個念頭剛冒出來,洛枝已經再次被點了穴道,狐七沉著臉,俊美如修羅的面容看不見半分開懷,將頻繁惹他生氣的少年打橫抱起,朝著醉園而去。
狡兔早已等候在主殿,梳洗打扮之後,只剩一身靈動歡脫的氣質。
聽見腳步聲,狡兔轉頭抱怨道,“殿主,廚娘是不是該換了?怎麼味道沒以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