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香囊被捏的變形，紅妝身體顫抖，錦繡顫巍巍上前，“小姐——”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偏殿，“滾！”
錦繡委屈的捂著臉，卻不敢滾，只是不再敢上前，畏懼的將身子縮成一團。
“狐七哥哥怎麼能這麼羞辱我？”姣好的面容扭曲著，“錦繡，這些天你還打探到了什麼？那個九十九怎麼會跟在狐七哥哥身邊，狐七哥哥還准許他進了醉園。”
“奴婢，奴婢查到那個鼠衛是斷袖，小姐，九十九能進入醉園，是因為他透過了殿主安排的獸林考驗，只要九十九能活著走出獸林，殿主便准許他進入醉園，成為殿主的貼身侍衛……”
“斷袖？”紅妝厲聲，“你說那個看起來陽光蓬勃的少年，是斷袖？”
錦繡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是，小姐，醉園的人都這麼說，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九十九膽子大得很，不僅爬過虎六的床，連虎二大人也敢調戲，之所以費盡心思進入醉園，就是因為醉園的美少年多。”
“九十九是斷袖，九十九是斷袖”，紅妝輕輕低喃著，聲音陡然拔高，“狐七哥哥知道他是斷袖嗎？”
“鼠九十九是斷袖，在獸殿並不是秘密，殿主他應該知情”。錦繡小心翼翼道。
“既然知情，狐七哥哥為何要留他在身邊？”
“奴婢不知”，錦繡頭垂的更低了。
紅妝一個箭步上前，徑直扯起女子頭髮，“我叫你打探訊息，你就只打探到了這些？我要你何用！”
“小姐，小姐，小姐不要”，錦繡的聲音帶著哭腔，頭皮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揪心揪肺，“小姐，你放過我吧，我什麼事都聽小姐的，小姐，好痛……”
“痛？”紅妝語氣冰冷，“狐七哥哥今天對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往常狐七哥哥絕不會如此待我，都是因為那個鼠九十九，狐七哥哥才變了。”
“我手腕受傷，流了這麼多血，狐七哥哥卻視若無睹，你說說，這是為什麼？鳳蠱還在我的體內，只要我不願意取蠱，縱使他們殺了我，也取不走蠱蟲，他憑什麼這麼對我，他貢了我四年，為什麼不繼續貢下去？”
“是不是看我沒引出凰蠱，對他無用，所以就將我放棄了？我就不信這天底下能有真正的鼎帝后人，當年兩大異性王將鼎帝拋屍荒野，任野狗撕咬，對其處以鞭屍之刑，即便當真有鼎帝后人存在，對他們也是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替兩大異性王的後代解蠱？”
“你說說，狐七哥哥除了我，還能找誰解蠱？”手上力道猛地一重，錦繡疼得慘叫出聲。
“小姐，奴婢覺得，殿下今日確實有些奇怪”，錦繡每吐出一個字，都要喘上一口氣。
紅妝手勁兒微松，錦繡得意喘息，忙道，“殿主手段雖然殘忍，但是對小姐一向十分溫和，對小姐有求必應，即便是不喜歡小姐送的香囊，也不會當面拒絕，錦繡覺得，今日的殿主，行為有些……”
“有些什麼？”紅妝面色不善，眸中卻帶了疑惑，錦繡說的不無道理，也正是她覺得蹊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