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枝心裡一跳,尷尬的笑道:“歡娘,你誤會了,我和琴王爺,清清白白,我只是來琴王府暫住幾日,替王爺譜寫琴曲而已。”
歡娘望著緊張無措的少女,瞭然的笑了笑,“洛姑娘不用不好意思,是婦人多嘴了。”
洛枝一時不知道該睡什麼,眼珠轉了轉,低下頭去,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還不如什麼話都不說。
……
琴王府的生活悠閒自在,又待了幾日,就在洛枝越來越焦躁時,童九突然冷著臉走進屋子:“洛姑娘,你可以離開了。”
洛枝心頭一喜,卻還是警惕的問了句:“琴王爺,准許我離開?”
童九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懶得再多看洛枝一眼,朝前帶路,出府要經過桃花林,洛枝下意識朝桃花林瞥去一眼,未曾見到那個風姿絕倫的男子。
心頭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洛枝抿了抿唇,收斂思緒朝府門而去。
童九送到了琴王府門口,漠然道:“洛姑娘,您雖未起誓,但童九希望您不要再與公子見面,若您威脅到王爺安全,莫怪童九手下無情。”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洛枝展顏笑道:“我與琴王爺本就不熟,也沒有再見的必要。”
“呵”,童九冷笑一聲:“洛姑娘莫要忘記自己的話便好。”
朱漆大門緩緩合攏,洛枝看了一眼威嚴的府門,神情漠然的離開,朝著天下第一醫館而去。
算算日子,她在琴王府待了十餘日,不知醫館如何了?前往曜日國為質的皇子人選又是否定下?柳悵然是否已經離開霧都?影宮有沒有傳來獸殿的行蹤?
揣著複雜的心情,洛枝風馳電掣趕回了醫館,小雨見到洛枝,欣喜的從高凳上跳了下來,驚道:“小姐,您怎麼會在琴王府待這麼久,我們都很擔心……”
洛枝安撫的拍了拍小雨的手背:“影竹和烽火呢?”
小雨目光閃爍,兩眼噙起淚水,洛枝心下一咯噔,這才注意到醫館大堂內只有小雨一人,她急忙道:“墩子呢?是不是出事了?”
“影竹少爺和烽火少爺受了傷,哥哥在給他們看傷”,小雨哽咽出聲。
洛枝臉色一變,朝後院奔去,影竹和烽火怎麼會受傷?以他們的武功,天下能傷得了他們的又有幾人?
難道與上官撫琴有關?洛枝臉色難看的上了二樓,恰好撞見從烽火房中走出的墩子,墩子驚喜的喚了聲:“小姐……”
洛枝沒說話,只點了點頭,看了眼墩子手裡沾血的紗布,沉著臉旋風般衝進屋內。
榻上的少年剛換下紗布,此時不著寸縷,洛枝沒想到闖進來會是這樣的場景,臉一熱,忙扭開頭,烽火愣了一會兒,也突然紅了耳根。
氣氛有些微妙,反應過來烽火沒穿衣服的墩子急急忙忙趕了回來,將方才大腦混沌時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小姐,烽火少爺不方便……”
烽火匆忙拉過薄被蓋住自己結實的小腹,薄唇翕動,看了看洛枝,臉上燒的厲害,猶豫了會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洛枝平復了下心情,又等了一會兒,約莫烽火也該穿上衣裳了,這才回頭:“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方才雖只是匆忙的一眼,她也瞧見少年渾身傷口,且傷口極深,深可見骨,難怪墩子換出的紗布會那麼紅,定是血管被割破,才會滲出那麼多鮮血。
“什麼人乾的?”洛枝咬牙切齒的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