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豆花西施……”
杜幽停正在氣頭上,聞言理也未理,只是對著家丁群毆的方向冷笑出聲。
“醜八怪,讓你得罪本少爺……”
“本少爺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杜虎和杜武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看向豆花西施苗條婀娜的身段,杜虎轉了轉眼珠道:“少爺,這豆花西施的手,您……”
“不要了!那醜八怪碰過的東西,本少爺嫌髒!”杜幽停不耐煩的語氣,讓杜虎和杜武噤了聲,只是眼裡有些不甘。
三人一起看向還在拳打腳踢的杜府家丁們,不知過了多久,杜幽停終於高傲的仰著頭,像鬥勝的孔雀般,冷淡道,“住手。”
家丁們先後停了手,讓出一條路,方才他們可是使了全力的拳打腳踢,若是公子開心了,他們也能得點好處。
二少爺出手闊綽,這是府里人盡皆知的事實,杜虎杜武這兩個狗腿子,撈了多少油水?
一眾家丁散開後,露出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男人抱著頭,一身杜府家丁的服侍,兩顆大門牙已經被打掉了,剛張口,又掉出一顆牙。
男子陡然撲上去抱住杜幽停的腿,咬字不清的聲音,模模糊糊只能聽清兩個字:“少爺……”
不是那個醜八怪?
杜幽停猛然抬頭,看向熱鬧的大街,圍觀看熱鬧的百姓被這道眼神看得渾身一顫,縮了縮脖子,但見到被家丁毆打的小姑娘此時沒了身影,眼裡也露出奇怪。
“她人呢?怎麼會是你?”杜幽停紅著眼將被打落牙齒的家丁衣襟拎了起來。
家丁一開口就冒風,好半天含糊的吐出七個字:“奴才……也不知道啊……”
“啊球”,洛枝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
誰在罵我?
還是想我?
洛枝思索了下,覺得還是有人罵她的可能性比較大,唉,人善被人欺啊。
望著琴王府緊閉的朱漆大門,洛枝上前兩步,又後退三步,該不該敲門呢?
想起那個風姿卓絕的男子,洛枝心底還有些發怵,事實上,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就沒有怕過事,畢竟前世的她,每時每刻都活在死亡的恐懼中,久而久之,也看淡了生死。
人這一生,福禍相依,沒必要恐懼未來,活在當下就好。
她連生死都不怕,但不知為何?在上官撫琴面前,她就是會莫名的心悸。
這種不可控的感覺,她不是很喜歡,所以她不想跟他過多接觸,但是童九說公子琴約她見面,萬一事情緊要呢?
萬一跟霧茫山有關呢?
洛枝抿了抿唇,還是敲響了門,獸殿殿主出現在霧茫山,並且熟知地形,也許……能從上官撫琴那裡打探到些許。
竹屋內,紅衣男子曲著半條腿,一邊品茗,一邊看著桃花海。
清冷矜貴的男子盤腿而坐,竹屋內並未薰香,淡淡的桃花草木香氣縈繞鼻尖,靜心凝神。
只是“咚咚咚”的搗藥聲,打破了一室靜謐。
伴隨著有節奏的搗藥聲,還有一道輕快歡脫的男子聲音:“狐七狐七狐七,你這次又是被同一個人下了毒?”
“她太有意思了,居然能搗鼓出這種稀奇古怪的毒藥,其實你不解毒也沒關係,頂多拉上一個月,就好了,而且這毒還能替你排除體內廢氣,有利無害。”
“你說給你下毒的是個小姑娘?以你的武功,居然有人能近身給你下毒?難道她的武功比你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