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枝確實在低著頭沉思,心裡的小算盤嘩啦啦的響,仁濟堂的碧玉膏一百二十兩銀子一瓶,她就賣八十兩銀子,也能賺不少錢了!
看了眼仁濟堂對面無人問津的古玩鋪子,洛枝對醫館的選址有了數,衝小夥計甜甜一笑:“謝了小哥,午時了,早點吃飯。”
小夥計愣愣的看著兩人走出醫館,一頭霧水,他怎麼覺得這小姑娘奇奇怪怪的,沒買到碧玉膏,心情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為了省點銀子,洛枝猶豫再三,還是沒和烽火去千甄樓奢侈,選了家臊子麵館用了午膳,又和古玩鋪子的東家磨了一下午轉讓價格。
最終鋪子東家含血飆淚的答應已二百五十兩的價格將鋪子轉手,兩人商議好給鋪子東家三天的期限,將鋪子裡的東西運走。
處理完一切,洛枝心滿意足的回了鎮國將軍府,隔了約莫一個時辰,柳悵然便從宮內回來了,身後空無一人,沒有宮內的賞賜,柳悵然的臉色也極其沉重。
古伯莫伯和啞伯,在見到柳悵然的臉色後,齊齊一愣,詢問在宮內可生了意外?
柳悵然笑著搖了搖頭,只道無事,將自己一個人關到了廂房裡。
洛枝在門外徘徊了片刻,叩響了房門。
“咚咚咚——”
敲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屋內依舊沒有動靜,洛枝將耳朵貼在房門上,正準備聽聽裡面的動靜,廂房門倏地從裡面開啟了。
柳悵然一身黑色緊身衣,不施粉黛,哭笑不得的看向洛枝:“小枝,你找我?”
看見柳悵然一副淡然從容的模樣,洛枝舒了口氣,眼珠轉了轉:“我看中了一處鋪面,來找你協商一下。”
“店鋪?”柳悵然微愣,旋即才想到洛枝指的是開醫館的事情,笑道:“是哪條街的鋪面?”
“合歡街,仁濟堂對面的一家古玩鋪子。”
柳悵然再次怔忡:“仁濟堂對面?”臉色有些微妙:“小枝,你可能不知道仁濟堂在整個霧都的地位……”
未等柳悵然說完,洛枝打斷道:“悵然,我有辦法,你相信我,咱們的醫館絕不會被仁濟堂壓下去,還會因為對門是仁濟堂,生意更加紅火!”
柳悵然默了會,不再提反對意見:“那明日,我去看看。”
洛枝點了點頭,看向柳悵然:“悵然,你要出門?”
柳悵然遲疑了瞬,點頭:“小枝,今日我拿到花巳節宮中盛宴的請帖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危險嗎?”洛枝冷不丁問了句。
柳悵然身子一僵,清麗的面容綻開一抹笑:“不會有危險的,我只是去見個……朋友。”
似是怕洛枝再問下去,柳悵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身形一掠,消失在了庭院中。
洛枝望著漆黑下來的天幕,心中不安,夜風拂過指尖,沁著涼意。
“要追嗎?”不遠處,少年孑然獨立,白衫舒捲。
良久,洛枝搖了搖頭。
地下鬥場,她和烽火已經跟蹤過柳悵然一次,雖然柳悵然並未多言,但她不打算再跟蹤悵然第二次。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自己的尊嚴,悵然既然沒讓她幫忙,她若一意孤行的繼續跟蹤,只會讓悵然覺得難堪。
自以為是的好,有時候,恰恰不被需要。
洛枝折身,懶懶的搖了搖腦袋,路過烽火時道:“回去休息,天乾物燥,多喝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