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察覺出侯斷心中的迷茫,曹銳、李銘禹兩人不約而同的在侯斷耳邊同時大吼道:“侯斷,你是五行隊最重要的球員!”
侯斷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得蹲在了地上,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把頭深深地埋在自己的雙膝之間。
“我是最重要的球員……”侯斷此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安靜,他緊咬住嘴唇,兩行眼淚從他的眼角流出,“我不再是那個小人物了!我是……我是五行隊中最重要的球員!”
看到隊員們在瘋狂慶祝,李平摘下眼鏡,努力忍住自己即將留下的眼淚說道:“我們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雖然張瑩剛加入球隊沒有幾天,但她在這場球賽中深刻體會到這支球隊的羈絆,這讓她發自內心的對李平感謝道:“李平,謝謝你能夠讓我成為這支球隊的隊醫!”
李平衝著張瑩笑了笑,隨後他走到坐在替補席上的張鶴身邊,用手拿起一條沒用過的毛巾遞過去說道:“教練,給你毛巾。”
“滾開……”張鶴低著頭髮出悶悶地聲音,但李平確實搖搖頭,把毛巾塞進張鶴緊攥在一起的雙手中,輕聲說道:“教練,我為這支球隊有你執教而感到自豪!”
“滾開……”這位63歲的老人,又再次說出這兩個字……
“雙方球員請握手!”
裁判打斷五行隊的肆意慶祝,讓本場比賽的球員走到中線處握手,看到獵鹿隊在比賽失利後依然屹立在球場,臉上依然是那種堅定地表情,觀眾們不再為五行隊吶喊助威,而是默默地為這支永遠不會倒下的獵鹿隊,送上真誠的掌聲。
“多謝指教!”
獵鹿隊球員在與對方握手後,挺直背脊向著球員通道走去,他們每個人邁出踏實的步履,似乎在告訴其他人,這支獵鹿隊永遠都不會倒下,永遠都有著鋼鐵般的意志。
“關元紹!”
聽到身後傳來笙冰的喊聲,關元紹示意隊友先回到更衣室後,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笙冰。
笙冰沒有說話,關元紹也沒有說話,這兩個在沉默的氣氛下對視良久,同時轉過身向著己方的隊友走去。
“笙冰,下一次碰面我絕對會練出你那樣的三分能力!!”
“關元紹,我一定會苦練防守,成為不輸給你的得分後衛!”
……
獵鹿隊更衣室中,高國強掃視一圈緊抿嘴唇,呆坐在椅子上的隊員後,嘆口氣說道:“雖然咱們的戰績是兩勝一負,但咱們每場比賽的獲勝分差要比其他隊伍低了許多,所以16強的席位,恐怕……無法帶領你們進入16強,是我的失職,我有愧於獵鹿隊教練的職位!”
“教練,您不必這樣說。”在人前保持堅韌,但在人後默默流淚的茅子軒擦乾淚水,滿是感激的站起身說道:“如果不是您,那麼獵鹿隊將永遠是,那些大三球員逃課的避難所!是您力排眾議踢出了這些從不訓練的毒瘤,是您每日督促開發出我們應有的本領,是您把這支獵鹿隊教導成一塊永不彎曲的鋼鐵!道歉的,應該是我們這些不成器的隊員!”
“教練,對不起!”
獵鹿隊球員們強忍哭聲,朝著高國強深深的彎下腰,高國強目光復雜的看著自己的隊員們,咬著牙在心中下定決心道:“哪怕三年,哪怕五年,我都要當獵鹿隊的主帥!我,一定要幫這些孩子成為市內最強的球隊!”……
“教練,那個高國強竟然是為了挑選U20的球員,才會去獵鹿隊當教練的嗎?”
體育館廁所中,李平滿臉驚訝的看著張鶴,似乎對剛才張鶴的話感到極其疑惑。
“小點聲!別讓別人聽到了!”
張鶴皺著眉頭訓斥一句後,低聲對李平解釋道:“雖然只是猜測,但那個高國強應該是特意被安排進獵鹿隊,趁大學聯賽的時候,挑選XX市頂尖的大學生加入國青隊吧。”
“不會吧?教練,你有沒有猜錯了?”
“如果他不是XX的專員,那他又怎麼會特意在比賽中給笙冰留下思考的時間呢?”張鶴嘆口氣,眼神擔憂的說道:“雖然成為國青隊的球員是種榮耀,但這也意味著被選中的學生將無法參加明年的大學聯賽。”
李平聽到這話,終於明白張鶴擔憂的原因,他再次看看廁所外有沒有人後,壓低聲音衝著張鶴問道:“教練,那你打算告訴隊員們這個訊息嗎?在我看來,趙雲、東方這兩個人很有可能透過選拔,成為國青隊的球員的!”
“.…..如果他們真的能得到試訓資格,我會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他們!畢竟大學聯賽的舞臺,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