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晚點兒就到下一站了,你到時候可以沐浴。”常有喜看著車夫如此嫌棄的樣子,不由得面露調侃之色真是看不出來,表面看著五大三粗的車夫竟然有這樣潔癖的一面。
沐浴在大楚可不是人人都能夠享受得到的,原因無他,熱水是一點一點人力燒的,再大的鍋也不過能夠燒一臉盆的熱水罷了,而且還要燒不短的一段時間,通常這邊水燒好了,方才燒好的又冷了。
所以其實,沐浴的舒適只有貴族才能夠享受的到。
“多謝姑娘。”
常有喜擺擺手,對他的感謝不甚在意,“好了,趕緊往前走吧,已經在路上耽擱了不短的時間。”若是再耽擱下去,天知道會有怎麼樣的變數?
沒有第一時間拿出治療瘟疫的藥方常有喜已經很愧疚了,若是再因為她的慢悠悠一點都不著急而産生變數死人,常有喜是萬萬不樂意的。
“是。”
常有喜並沒有給這人下很重的藥,所以在馬車還在晃晃悠悠的時候,那男子便已經醒了,醒來看見滿目的零碎便知道,自己這是被丟在了安放雜物的馬車中了,一向被捧在手心裡的蔣濤,又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須知,放這些不怕摔的雜物的馬車裡是沒有減震裝置的,蔣濤現在在這樣的馬車裡面,簡直要被顛吐了。
“停停停!”蔣濤崩潰的大喊,“喂趕車的!停下!”
他現在還沒有命明白發生了什麼呢,只記得,好像他上了一個美人兒的車,然後被帶著刺兒的美人給傷了,最後失去意識了
腹部傷口的疼痛證實了,蔣濤的回憶並不是做夢。
可是為什麼,他明明已經醒了,卻還是感覺渾身酸軟,他不是沒有中過,雖說醒來以後確實是昏昏沉沉的,但是那些,都是沒一會兒這種感覺便漸漸消退了。
現在卻不是這樣,蔣濤覺得渾身無力的感覺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消失,還是像他剛醒來那樣提不起一絲力氣。
倒是意識,頭腦現在已經不複昏沉了,想到發生了什麼。
即使是他現在處於下風,蔣濤也沒有在怕的,在他看來,他是江南提督的兒子,這整個江南就相當於是他蔣家的天下,天高皇帝遠的,他在江南怎麼樣為非作歹都不會出什麼事。
雖說那個女人看起來有點實力,甚至像是上京來的,可那又如何?這是在江南,不是在上京,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女人不可能能把他怎麼樣。
思及此,蔣濤淡定了起來,大吼著,讓外面的車夫給他換一輛舒服的馬車。
其實,在蔣濤剛剛有些動靜的時候,車夫便已經知道他醒來了,聽著蔣濤大吼,車夫不以為意,甚至臉色都沒有變一下,“這是姑娘的吩咐。”聲音雖淡,但是卻毫無妨礙的傳進了蔣濤的耳朵裡。
蔣濤氣極,也沒有管車夫的不同尋常,“吩咐個屁!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趕緊給老子換輛車,不然老子讓你們出不了江南!”
對於他的氣急敗壞,車夫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示意他去稟告姑娘,至於車廂內這個吵吵嚷嚷的二世祖,車夫決定不理會。
“哦?這麼大的口氣啊。”常有喜聽了稟告不由得露出些許嘲諷,真是看不清形勢的二世祖啊,現在他的生死都掌握在自己手裡都敢這麼囂張,還敢放出不讓他們出江南的狂言,看來他的家底不薄啊
可是那又怎樣?常有喜手上有皇上的金牌,而且江南的百姓也已經知道了常有喜這一路去是為了求藥的,若是常有喜在這兒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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