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佩服的眼神之下,常有喜對張有利很是不屑。
真是個酒囊飯袋,這話若是在私底下威脅說不定還有用,但若是放在了臺面上,常有喜和鳳之移會不會被張有利威脅另說,反正張有利這個城主之位一定是坐不下去了的。
常有喜方才話裡話外分明是在說張有利有裂土稱王的想法的意思。
現在大楚又是這個樣子,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眾人緊張不已,就更別提這個話題了。
沒有這樣想過的鳳之移好像被點醒了似的,對眾人吩咐道:“張城主意圖謀反,來啊,將他關入水牢,等候處置!”
有常有喜的話在先,鳳之移的吩咐沒有人敢阻攔,就連張有利的下屬,在張了張嘴之後也不敢說什麼的閉上了嘴。
這個時候明哲保身才是要緊啊,不然隨便的一求情,被安上了謀逆的罪名,死無葬身之地事小,株連九族事大啊!
而被採兒像拎小雞仔似的拎在手裡的張嘉欣更是沒有人記得了,她最大的靠山,她的父親都被鳳之移收監了,她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沒有什麼用處的女人,誰有會去理會?
看了一眼採兒,常有喜將那些人的眼神收入眼底,知道對張嘉欣施以剮刑根本就不能讓他們心懷忌憚,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那一眼,是讓採兒暫時留下張嘉欣的命,常有喜還要想想應該怎麼樣才能夠讓那些人心懷忌憚,到時候做事的時候,效率也高些。
鳳之移將常有喜的糾結看在眼裡,不禁心頭有些心疼,開口道:“不如做成人彘掛於城牆之上,每日喂補藥讓她活著,讓那些人瞧瞧與你作對的下場。”
意外的看了鳳之移一眼,常有喜沒有想到鳳之移竟然還有這般心狠手辣的一面,這還是喜歡他的人呢,還是個美人,竟然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心裡疑惑著,嘴上常有喜便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鳳之移對此沒有半點意外,連猶豫都沒有一下,他說:“再多的愛慕者,再多的美人,在我心裡,也沒有你重要。”
被鳳之移眼中的深情刺得想哭,抿了抿唇,落荒而逃似的從鳳之移的對視之中逃開,匆匆留下了一句我累了,便落荒而逃。
看著常有喜離去的背影,鳳之移笑得很溫暖,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的有喜,總算對他有些動心了呢,這是一個好現象。
採兒看見常有喜的神色間有些不對,她斟酌猶豫了一下,問道:“您是對七皇子殿下動心了嗎?”
若是可以的話,採兒其實希望常有喜放下仇恨,雖然她對於讓宸令滅國的大楚很是憤恨,但是更多的是希望常有喜能夠幸福,她過得好就什麼都好。
這也是老主子臨終前的遺願。
捏了捏手心,現在她的心裡也很亂,今日常有喜才發現,其實她是對鳳之移動心的吧?只是這種動心裡面還摻雜著鳳之移對她的好。
這些年瞭解的鳳之移讓常有喜不敢將自己的身心交付,她也更加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放下仇恨。
但是卻又怎麼都說不出來對鳳之移沒有動心,索性,常有喜一翻身,假裝自己睡著了沒有聽見採兒的問話。
被常有喜孩子氣的動作給逗笑了,採兒抿唇笑著上前幫常有喜把鞋子脫了給她蓋好被子,輕悄悄的出了門。
一轉身發出了一聲驚呼,“七皇子殿下。”
她沒有睡著,剛才採兒的驚呼,常有喜也聽在耳裡,神色間有些複雜,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面靜悄悄的,只有小蟲子鳴叫的聲音。
本是好睡的時節,但是常有喜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睡不著了。
心裡一團亂麻。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明日還要去軍營,若是休息的不好怎麼行?
事實證明,常有喜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說強迫自己睡覺,久而久之,還真就睡著了,第二日起床的時候,常有喜覺得自己一夜好眠,睡得極好。
“採兒,洗漱。”
呼喚的是採兒,但是進來的卻是一個常有喜不認識的丫頭。
不僅皺眉,“你是誰?採兒呢?”
聽出常有喜話語中的不滿,丫頭連忙跪下,“常大人,您忘了喜翠麼?在七皇子府的時候,奴婢伺候過您的呀。”
仔細看去,這丫頭的面容確實是有些眼熟,便將她的話信了大半,“鳳之移出徵還帶了丫頭?”
常有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這個鳳之移還真是會享受啊。
聽出常有喜話語間對鳳之移的嫌棄,喜翠的頭垂的更低了,“回常大人,奴婢是被七皇子殿下留在您當初買的宅子裡面看宅子的,七皇子殿下看您身邊的丫頭不多,這才將奴婢調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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